第 1 节 楔子-第2/4页



最多也只能走到宫门了吧。

他在这倒下,倒是与赵望舒想的差不多。她猜想,刘予安差不多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小皇帝的冷笑适时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

「原来是与侍卫有染,不过不是那个侍卫啊。」

言下之意,季忻州打乱了他的计划,让她「错过」了那个本该与她有染的侍卫。

赵望舒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季忻州还真是来救她的?

在她怔忪之间,一大群侍卫鱼贯而上,将季忻州和她团团围住。

刘予安擦拭着手里的剑刃,嘴角擒着一抹和赵望舒一样的、意味不明的笑,「母后,你竟与侍卫……啊不,是北镇抚司的季副指挥使……朕的一条狗有染!朕本念在你多年抚育之恩,不忍苛责,没想到你竟做出私奔这种有辱皇家颜面的事,朕也保不了你了。」

赵望舒笑着对刘予安说:「你演的这出戏,母后觉得甚是不错。」

她的脑海里涌出了很多谚语,包括猫哭耗子、黄鼠狼给鸡拜年、鳄鱼的眼泪……

还有一些她曾经听过的故事,比如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

没等赵望舒想完,疯魔了的刘予安已经拿着剑刺向赵望舒了。

就在此时,季忻州动了。

他用伤痕累累的后背替赵望舒又挡了一剑,之后便倒在了赵望舒肩上,再无动静了。

赵望舒震惊地无以复加,她撑不起季忻州,只好跟着他一起滑坐到地上,愤恨地瞪着刘予安。

到头来,看着这样的刘予安,赵望舒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千般万般不是,可那都是她教的。

被卫兵拖进大牢的时候,赵望舒还在想为什么,为什么刘予安会变成这样?这个问题从他囚禁她的那天她就在想了,一直到今天也不明白。

她决定不再想了,她现在要想的是另一件事。

季忻州为什么要救她?

下狱后,按照流程她还有三天的寿命,她蹲在大牢里一根一根地数稻草,但每一根稻草都是季忻州的样子。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赵望舒回忆了很多很多事,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哪里有恩于季忻州,值得他这样冒险。她的印象里,季忻州只是她的护卫。

她有危险的时候他就去救,但其他时候他总是躲着她。

少女心思泛滥的时候,他也会逗逗季忻州,但那个人总是冷着脸不搭理他。她也是要面子的,渐渐的,她就不去贴季忻州的冷屁股了。

从十岁到十五岁,他保护了她五年,却从未在她心里留下半点波澜。

而后的十五年,她再也没见过季忻州,季忻州有什么道理去救她呢?

难道是职业病?可有过了十几年还发作的职业病吗?

赵望舒想这些的时候,刘予安也没闲着,天天来找赵望舒的茬。

但她才不在乎呢。

小狗皇帝如此气急败坏,无非就是因为没能在他母妃祭日那天杀了自己。

赵望舒心知肚明,总能用这点把刘予安气得半死。况且赵望舒是将门之女,论骂人,他是骂不过她的。

不过刘予安也有他的报复方式,他记恨季忻州将赵望舒带出寿康宫,没能让他秘密处死她,以至于他又要多等三天,所以他每天都要把伤痕累累的季忻州拖到赵望舒的面前,嘲笑这个侍卫的不自量力和赵望舒的罪有应得。

刘予安一再逼问季忻州何时开始与太后有私情,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私刑,季忻州却始终闭口不答。这让刘予安更加气急败坏,所有刑罚不要钱似的往季忻州身上用,但就是不把他弄死。

此刻,赵望舒终于相信,季忻州真的不是刘予安派来的,他是来救她的。因为刑房里的人都是刘予安的心腹,他无需做戏给他们看,所以季忻州和刘予安不是一伙儿的……

他不为钱财、不为权势,不是来救太后,而是真心地来救她赵望舒的。

赵望舒的心里没来由的难受,木澜死的时候她没有看到,妙芜死的时候她也没有看到,所以只有季忻州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心在滴血,让她感受到了对刘予安真真实实的恨意。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权力的更迭就是如此奇怪,一朝锦云一朝泥,她什么也帮不了季忻州。

三天的时间里,难熬的不仅是刘予安,一点伤没受的赵望舒同样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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