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终于见到好日子(20)



    报告交出后,我的心就一直悬着。虽说报告中对项目的风险已做有余地预估,但真就这样以这个虚拟的

    “可行性报告”去指导实施投资,那这行动可就盲目到极点了。先不要说投几百万,就是丢个几十万元下去也不是小数字,我不能不提心吊胆。

    这么重大的事情,投资者本应直接找我面谈才是,但老板从没有为此事找我,我顾忌伟叔,也不敢主动去找老板。

    在我与老板之间,伟叔就是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咫尺间距却无法正常说话。

    只能在给他的可行性报告前面又加上一些罗嗦。再次强调如果真要投资,必须对上海投资环境基本情况有个较为详实的考察了解,只有在对上海涉及投资的各种因素都有了一个直观的,实际的认识,才能对在上海开办销售公司作到心中有数,在未对当地实际了解之前,用假想指导行动必然把事情办糟,上海是个大都市,市场消费是巨大的,竞争也是白热化的,那儿可是强者争食,万万不可轻率。

    起步初期,在上海到底铺多大摊子,要根据考察后的实际情况来酌定,基础条件好就把期望值放高,条件尚不充分,步子就小一点,以免造成经济上的严重损失。

    在市场经济中是不能纸上谈兵的。尽可能在上海找一个合作者,借助这个当地合作者己有的基础,可使起步迅速,缩短筹办时间,减少开办费用,加快项目见效益。

    也有利今后扩张。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上海当地合作者就什么也干不了,但是要以高成本为代价的,对此投资者要有心理准备。

    我想把问题说得严重点以引起重视,又怕说过了适得其反,他本就

    “唱衰”这个投资项目,再让他从我这儿逮到话柄,不知又要在老板面前把我如何说三道四。

    我在文字中加进了明确支持老板投资的意思,我认为,老板赚了钱,有了一定承受风险的经济能力后,其所获利润的去向第一首选仍然是再投资,因为他们现在的成功获益,正是来自他们先前投资的勇气。

    老板作为再投资人必定有其周详的考虑,他们不会拿巨额投资当儿戏。

    可行性报告要完整地表现老板的投资设想,不清楚老板具体想法,可行性报告变成了执笔者单方面的猜测。

    所以我希望能有机会当面倾听老板的指示。我不肯定这些话能不能从他这儿转达到老板那里,但我还是得写出来。

    交了那份可行性报告后,我以为伟叔(或者老板兄弟)用不了几天就要来找我谈话。

    不料,我完全想错了。三天过去了没找我,七天过去了也没找我,一个月过去了又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人找我,甚至连提一提那回事的都没有,就像石沉大海完全没有了动静。

    这算什么事呢,让写就写,还许诺什么

    “平起平坐了”

    “拿高薪了”,末了却是连声息都没有了,这真是怪怪地。我几次想走进办公室去问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去问。

    进入这家工厂,几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忍着,虽是无奈但也有因。毕竟是他伟叔看我儿子的面才接受我进这家工厂的,给的工资也比我期望的多一倍,这些

    “恩惠”都成了我精神上的压力,对他的专横不得不忍受。也曾想甩掉这个精神包袱,做回自我,又恐被他认为我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包袱也就越压越重,只得任由其拿捏,有时我感觉要窒息了。

    另一个,束缚自己的原因是,来这个工厂第一天,发现这儿全是二十几岁的(后来知道,像我这样快五十岁的除了老板亲戚再没有别人),这似乎是在提醒我,打工世界是年轻人的天下,年纪大的吃不开。

    果然,在我进厂才几天,办公楼里的年轻人都恭敬地管我叫

    “叔”,来南粤前还从没有那个单位里把我叫叔的,一旦被整个群体叫做叔,那我岂不真的老了,那就得像叔的样子,性格脾气都得包装一下,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年轻了,要表现的平和大度,遇事忍让不好与人计较,更不能与人翻脸,若大年纪与人与人翻脸要招惹人笑话(后来就发生过管生产的老总与伟叔在办公室门口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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