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牛郎织女鹊桥会,一只孤雁寂寥秋



    一九三二年的夏天,对于陈家老铺的少掌柜陈春而言,绝对有超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先是父母莫名其妙的扼杀了自己的初恋,为了缓解心中的苦闷,他选择了那次远行,却又莫名其妙的地卷入另一场情爱纷争,最后还被杨家莫名其妙的强塞给自己一位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

    对于艺秋的到来,陈守仁夫妇尽管有些意外,却没有丝毫的怠慢之心,接过艺秋手中的信函,两夫妻并没有当众打开。因为事情来的仓促,老两口将就着先将客人安置进五姑娘的闺房,好在五姑娘出嫁时间并不长,还时不时的回家小住几日,故而房内的陈设并未大动,日用品一应俱全。杨家姑娘住进来i,只是换床新被褥而已。

    因为不不知客人的口味,陈夫人捡了几样自己平时还觉得上口的饭菜,呈上餐桌。然而即便是再好的山珍海味,姑娘又怎能咽得下口,杨艺秋忍住心中的悲戚礼节性得吃点米饭,便告辞回到闺房,毕竟是女儿身,连日的劳顿加上对家中父母的牵挂,身体已经倦乏到了极点,然而回到别人闺房的杨艺秋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却又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爹爹真舍得关闭‘庆丰’?杨家上百年的基业,难道就因为自己的盲动而毁于一旦,值得吗?

    爹爹一人撑起了劫难后的庆丰,而作为肇事者的自己却苟安于这个陌生的小镇,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父亲,最最疼爱我的父亲,他无怨无悔的包容我的任性,他甘愿承受我的固执顽劣带来的后果,可拖着一副久病身子的娘亲,她能够承这受突如其来的击打吗?。

    一个刻骨铭心的无眠之夜。。。。。。。。。

    同时,彻夜无眠的还有住在姑娘隔壁的陈守仁夫妇。

    一封短信,牵出十八年前那对尘封的往事,两对夫妇,一对婴儿,痛彻肺腑的离别正是从这里开始。

    哎,长大了。都长大了。十八年后两个孩子在这里重新聚合,这就是命,任谁也摆脱不了的命运。

    这一夜,任谁也没有参透到这对老夫妇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反正从那时起,陈杨两家的的亲事就此不容置疑地确认下来。

    第二天早上,艺秋晚起了,陈夫人吩咐下人不必惊动客人,一家人饭后不可避免的再次谈到了艺秋。这时的陈夫人毫不掩饰自己对姑娘的喜爱,瞧她那付健美高挑的身材,前凸后鼓,处处显示着勃勃生机,儿子娶了这姑娘,陈家定会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起来。

    陈守仁又问起儿子杨家遇匪的始末,待儿子从头到尾讲完,饶是一贯处事沉稳的老掌柜,也被杨家的遭遇惊出一身冷汗:“刘黑七啊,当年讨饭的小子,最终还是成事了,遗憾的是,这人没成国之良才,倒成了民之大患。”

    陈春点点头:“看来咱家东边的这条财路,怕是走不得了。”

    陈守仁面无表情“哼”了声说:“就凭如今兵荒马乱的鬼世道,生意人能保全性命已是大不易,以后这些没把握的买卖,不做也罢。”

    陈夫人亦是心惊肉跳,好在儿子这次有惊无险平安归来,盖是得了佛爷的福荫。

    艺秋起床拢过头发,过来问安陈太太,太太命令下人将早餐送到姑娘房里,艺秋谢过后回房去了。望着姑娘的背影,陈春心头一片茫然。

    艺秋?泉儿?两道无解的难题摆到自己面前,我该怎么办?

    赵汗青踏进了修葺一新的学堂,里面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大小不齐的孩童,仅凭衣着,就能分辨出他们的家境孰优孰劣,鲜衣者寡,大多数孩子破衣烂衫,面露菜色。就这些,还只是村里孩子的少部分。

    赵汗青曾告示全村,孩子来学堂,学费分文不收,自带笔墨纸张而已。然而就在这等优待之下,村子里大多数的孩子仍然来不了,连年的干旱,蝗虫也赶着起哄架秧子,按说大灾之年,赈灾是政府的第一要务,可是现在的国民政府竟然没有少收半点捐税的意思,村子里的乡民能混上口饭已属不易,哪还有钱去买纸笔,更有那些短视的父母,贪图孩子还能提上篮子去野地里寻点野菜,扒些枯草败叶权做烧柴,也就更不愿让孩子来学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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