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十三节(上)



    柳烟儿最终殉情未遂

    不知为什么,我一听到柳烟儿出事了,心里一点也不稀奇。她的为人她的性格,似乎和我相反,但经常出事又是相向的。也就是说她所追求的,让她的生活变得就像是海市蜃楼,也可能是沙中楼阁,出事是注定的。相反地,我所追求的生活是真实深沉的,就像是铜墙铁壁铸成的城堡,出事却也一样无可避免。仅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两个是相通的,只不过事大事小就不太好界定。我出的事已经让我流浪到了现在的这里,柳烟儿出的事会把她过度到什么位置呢?我正要去查看。

    是非曲直总有个定数,我们曾经因为年轻,燃烧的激情把这个定数掩埋了起来。现在随着激情燃烧成灰烬,这个定数慢慢爬起来,一点一滴地和我们秋后算帐。当年我们就因为刘海式酷范儿,别别扭扭闹得满校园里风雨翻飞,几乎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我找到好精儿,并人前人后肆意渲染,才把事情慢慢平息下去。虽说不上太平无事,却也平平安安过了十多年。可柳烟儿在这个敏感时刻出事,意谓着什么呢?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但总不至于又和刘海式酷范有关吧?

    历历在目的每一个时刻,终因时间的距离变得模模糊糊的蓝海一片。我来不及扬起记忆的风帆出海,就匆匆忙忙来到离老邮电大楼不远的市人民医院。我问到了急救室的二楼,正碰上跟屁虫焦急地在抢救室门外来回走动。他眼镜片后面的瞳孔里,映像着我的身影,既无惊喜亦无怨愤。毕竟都有了成年人的成熟与虚荣,但不管怎么说,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我。我一脸迷茫式严肃,“情况怎样?”“不太好。”“怎么会这样?”“不太清楚。”“医生怎么说?”“没出来。”

    史无前例地把十几年前的记忆倒腾出来,有种难以言表情绪。我冷冷回过头来,木无表情地笑着说,“十多年都没改的臭毛病,一问三不知!”“你知道,你说。”“行!我肯定会说的,到时候你不后悔就成!”“我后悔你?嘿!”“嘿什么?”“到时候再说。”“你个死跟庇虫,懒得搭理你。”“那有椅子,坐下就行。”我气不过就真的不理他,竟然老实听跟庇虫的话,坐在长椅上思绪万千地等待着,他却自顾自地来回踱步。

    重重复复地踱步,让我变得实在不耐烦,就愤愤地对他说,“你就不能好好地坐一会?”“不想和你坐在一起!”“切!怕她吃醋?你真能想,痴情鬼!”他不再言语,继续他的踱步,我则闭目沉思。分别十几年的同学竟这样重蓬,为了另一个同样离别十几年而现在却生命垂危的同学,在死沉死沉的通道里守望着死神。但愿死神别太心狠,让难得的重逢变成永恒的诀别!也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玻璃门打开,推着昏迷不醒的柳烟儿进了重症病房。

    演绎出精神病医院里的那一幕幕,让我不自禁地浮想连翩。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关联呢?如果没有关联,那生在护士和柳烟儿身上的事,是不是太蹊跷了一点?当年我和柳烟儿就遭遇过这样的,十几年后的今天,会不会历史重演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估计百分之八、九十,又是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甚至乎多个女人为同一个男人,生了很多早该生的事。但为什么一直挨到今天才生,而且是同一天!我突然感到颤栗,说不出地恐怖!

    只能暂且做这样的推定,因为护士死了而柳烟儿也昏迷不醒,中间的这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呢?无从考证,在柳烟儿苏醒之前,我只能这样推定。那个从来没出现过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神密通天的刘海式酷范呢?先是他和柳烟儿相好,而后又从什么地方见到我后,要追我却被柳烟儿死缠烂打,而我又斩钉截铁地弄出个好精儿,终让他暂时放弃。于是他动各种关系对好精儿进行报复,还鼓动小红来策反拆台,都被我一一破解。

    能与独立营达成口头协定,那是因为我的任意肆为威胁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就一致对他施加压力。他迫于压力,潜心研究控制人的精神。在此过程中,他一方面和柳烟儿保持恋人关系,另一方面又与近水楼台的可爱护士生关系。由于他或者独立营毁约,虏走了好精儿,我疯狂地追着蛋壳翻江倒海般胡打乱搅一气,终于端了他的老窝。他为了隐藏身份,更为了继续神经系统研究,出手杀了护士,却被柳烟儿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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