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成鸳鸯,再得瑞兆二十七-第2/3页





    所以……所以媚娘虽然不能说,媚娘就对眼下的生活完全无憾,可到底也是算得其所哉。

    所以治郎,不要急,慢慢来……

    媚娘真正要的,是留在一个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一切,不再惧怕任何事情的治郎身边……

    明白么?”

    李治闻言,垂首看着媚娘片刻,闭目轻吻其额,然后情难自持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终于是明白,为何父皇会那样执着于母后……

    媚娘……我到底是有多得天幸,才能遇上你……

    媚娘……”

    声声低喃,阵阵爱语,终究化做一室春意浓浓,化解不开。

    永徽元年九月初九。

    重九节拜祭礼。

    皇后王氏,久与帝有微隙,固以不得随礼之意,心中微怨。

    一朝春讯来报,圣旨传召,着令其率四妃九嫔,共襄盛举,竟喜极而泣,更善替其衣,良着其冠,怡然从之。

    然虽帝未再追究前日千秋殿之事,其宫中却流言早起。

    更因此番皇后洋洋得意之故,于暗中添得新怨如许。

    竟于三五日内,宫中又生新流言,道皇后行事不端,帝召不礼,更以其家势胁之威之云云……

    一时间,流言起伏于前朝后廷之中,皇后之威之名,大受其损,连其母家太原王氏一族于氏族一系的声望亦是日渐低下,不复盛名。

    其时,贵妃崔氏之母家博陵崔氏、淑妃萧氏之母家兰陵萧氏,寻机而起,各自做善行德仁之事,诸如于******时赈馈灾民等诸等事态行之不止……

    因故,朝中民间,崔萧二妃二氏之名,竟日渐盛于皇后王氏之名。

    朝中百官,无不对皇后与王氏一族行事非议多多,日生不满之态。

    ……

    永徽元年九月十二夜。

    长安。

    长孙府中。

    长孙无忌又办女华宴,着请诸位交好臣员一并入府赏得金秋盛菊。

    席间,有官员便将近日所闻之关于皇后与崔萧二妃的流言,一一告知。

    长孙无忌闻言,也不多言语,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岔开了话题劝酒,诸人见状如此,心知此事不可擅提,便也放下不说,自饮酒作诗为乐。

    ……

    夜深。

    长孙府后花园,水榭之中。

    长孙无忌一身便服,与禇遂良、裴行俭等人独立小几,以茶代酒地赏月观菊时,一个青衣小仆——正是阿罗——便匆匆奔入,报道:

    “回主人,诸位大人已然安顿好在别馆里歇下了。”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又淡淡问了一声道:

    “今日席上,那个提及皇后流言的……是哪一位?”

    阿罗一怔,尚且未答,一侧禇遂良倒是先开了口:

    “像是去年的新科探花罗子德。”

    长孙无忌点头,又道:

    “年轻人到底是气盛……不过老夫看他,倒也是有几分本事的样子。”

    裴行俭也道:

    “听说他于修文史之时,颇多加注,用心更甚于普通官员三五倍,又是政见颇为高明,只是性子直率,此番怕是要得罪人了。”

    长孙无忌点头,又叹道:

    “可见是个没眼力的……

    老夫身为元舅,却还要借这女华宴之名来设法召诸位同僚来私议此事……

    他却于大庭广众,耳目众多之时提及此……

    唉!”

    长孙无忌长叹一声道:

    “明日便先贬他去做个边令罢!

    (边令,边塞的县令或者是地方官员的意思)

    若他一非氏族一系的耳目,二又不是那等一味只知好现卖能,有才无干的蠢货……

    那他总是能明白老夫与诸位大人的爱护之意,如此便只待个一年半载,磨炼得当了,也有政绩出来了,再调回京师,自当重用。

    若他不是……

    那如此一来,也算了了一颗恶苗。”

    禇裴二人齐齐称善,阿罗便知机下去,自行准备。

    禇遂良又道:

    “不过他提及此事,倒也是个问题……

    老师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想了一想,却摇头道:

    “皇后虽然被折威至此,又是名望日衰,可到底还是氏族一系的门脸,多半主上是不会给她太多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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