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李妈妈急道:“我的爷,今儿个老爷可在家里呢,仔细他问你的书!”

    宝玉一听这话,心中大不自在,只好放下酒杯,低下了头。

    黛玉见此情形恼道:“别扫大家的兴!舅舅若叫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自己吃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一面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咕嘟道:“咱们只管乐咱们的。”

    李妈妈素知黛玉,笑道:“林姐儿,你倒也劝劝他,他还听些的。”

    黛玉闻言笑道:“你这妈妈也太小心了,今儿个姨妈这里喝一点呢,你却要管着,若你必要管着,想是怕姨妈这里惯坏了他。”

    李妈妈苦笑道:“真真是林姐儿,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呢,我怕了,不管罗。”语毕下去侍候去了。

    宝钗也忍不住笑着,在黛玉腮上一拧道:“真真这个颦儿的一张嘴,叫人恼不是,喜欢又不是。”

    引得薛姨妈和宝玉大笑不止,薛姨妈笑着对宝玉说道:“我的儿,别怕,只管喝,醉了就睡我这里,看谁敢说我惯了你。”

    宝玉闻言,方鼓起兴大饮起来,几杯下肚后,果有醉意。正在此时,有人传话道:“林姑娘可在这里?老太太传话,林姑娘快上老太太那里去吧,有急事。”

    林黛玉闻言吃了一惊,平时可都没有传得这般急的,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急忙起身告辞而去。

    贾宝玉本有醉意,想留宿在这里,但见老祖宗传得急,只怕有什么紧要事,又想着外面下雪,黛玉一人去不安全,所以强自起身,戴了斗蓬,也告辞而去,随着黛玉来到贾母处。

    二人一到贾母处,贾母一把将黛玉搂在怀中,眼红说道:“我可怜的玉儿,扬州来信,你父亲身体不适,你得回去一趟,只怕是最后一面了。”

    林黛玉闻言落下泪来,知道不是小事,不想却是这般的大事。宝玉闻言酒竟是全吓醒了,叫道:“我和林妹妹一起回江南去。”

    “这里哪容你掺和,被老爷听到了,又要仔细你的皮。再说你还要上学呢,哪能耽搁?”王夫人将宝玉拉到一旁喝道。宝玉一时无言,但又实在不放心黛玉一人前行。

    “这次我还是要你琏二哥哥一起与你前往,到时江南若真有个万一,你就和你琏二哥哥一起回来。”贾母说着,眼中竟流下泪来。

    黛玉痛哭不已,宝玉见黛玉伤心,竟也陪着落下泪来。

    “我说宝兄弟,还没怎么着呢,你应该劝劝妹妹才是,哪有哭的道理?”王熙凤劝道。

    宝玉闻言,方才止住哭声。好生安慰黛玉,黛玉哪止得住,贾母等人无言,只好命了王妈妈、紫鹃、雪雁收拾细软,一同前往。

    第二日一早,黛玉和贾琏即踏上了回江南的路,不用细表。

    再说扬州林府,三年来,林如海因思念贾敏成疾,已是病入膏肓,自知大限已到,唯黛玉不能放心,所以写信与贾府的同时,也写信给了好兄弟北静王水域,要他过来商量大事。

    那北静王水域一见信中所写,大惊失色,一早就进宫请了旨,本想携黛玉一起回扬州,但想着他们小的小,老的老,难免拖时间,所以是携爱子水溶日夜兼程赶到了扬州,而此时黛玉他们还在路上。

    二人匆匆赶到林府,见到病榻上的林如海,水域急命水溶拜见。

    “溶儿,你也来啦!”知道眼前这俊逸少年就是水溶,林如海眼中竟闪过了神采。

    “如海!不想才三年,你竟要随嫂夫人而去,留下黛玉一人,你于心何忍?”水域含泪说道。

    “皇上怎么说?”林如海问着,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水溶。

    “你看,皇上已经下旨,只等玉儿及笄,便可封为‘花朝郡主’,并下旨赐婚溶儿,也是及笄后另择佳期。”水域将圣旨递给林如海,摘其简要的说着。

    水溶一听之下大吃一惊,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一路上父亲竟未和自己说过,心中虽有恼意,但念及林如海是将死之人,只好压着脾性仔细的听下去。

    水溶听闻自己竟被皇上下旨赐婚之事,大吃一惊,虽有恼意,但念及林如海是将死之人,只好压着脾性,听林如海说道:“唉,亏了他,竟不计前嫌,能如我所愿,今生,是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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