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重回旧时状

    疼痛，在顷刻间把我掩埋，但是很快，疼痛如潮水般退去。

    我死了？

    这是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没有触觉，没有视觉，没有知觉，我什么也感受不到，只记得在视野的最后一瞬间，一只黑不拉几的大脚踩来，接着我就没什么感觉了，我被踩死了吗？我不清楚，看看不见，听听不了，有些无聊。

    就这么死了，有点憋屈，不过也还好，至少死之前过了一把嘴瘾，这些老逼登估计好久没被人骂过了，想想就觉得刺激。

    我在等，等待着初篇的铃声响起，我又会开启新的一段人生。

    但是很快，我感觉有些奇怪，先是知觉恢复了，该死的疼痛感第一时间侵占了我全部的大脑，让我来不及思考，紧接着，我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张纸？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那个大脚板踩成了一张白纸，鸡儿连着屁股粘在一起，所有的细胞都被打到一个平面。

    要命的是有什么东西包裹着我，也许是羊水？但是他妈的这次的重生为什么这么惨。那奇怪的温暖包裹着我，让我的疼痛更加煎熬，我完全搞不清什么情况。

    接着是视觉恢复。

    但是我看不清楚，有什么东西糊在了我的眼睛上，遮住了我的视线。

    随着那温柔的羊水滋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吹胀，就像是小卖部买的廉价气球，正被给汽车胎打气的气筒打气，我生怕自己下一秒就炸了。

    身体的恢复连带着视觉也恢复。

    第一眼，我看到的就是未婚妻那张布满了泪水表情紧张的脸，原来大家都死了啊。

    偏一偏视线，我看到了先前那座肉山，应该是进来时看到的那座吧，都那么大只，我不能确定。

    再偏过头，我能看到那个黑袍老逼登，还有一堆坐在周围表情冷漠的老逼登，所以我还没死啊，我不知道应该遗憾还是庆幸。

    紧接着听觉恢复，世间纷扰一股脑地涌来，冲击的效果比给身体打气还要爆炸，我恨不得自己在这一瞬间炸了得了，可惜没能如愿，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脑袋，让我几近崩溃。

    “吵个屁啊！”

    我忍不住骂出声，但是没有用，没有用啊！这该死的、恶心的声音还在灌进耳朵里，连带着遍布全身的疼痛一起嘲笑我，我想骂，我想叫，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去缓解一下这糟糕的情况，我只能徒劳地捏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够把它捏爆。

    用力，再用力，我朝着手臂上的肌肉嘶吼，能不能他妈的把抓着的垃圾捏爆啊！我他妈用力。

    但是没用。

    去你妈的没用。

    我要疯了，你妈的！

    我在崩溃中等待，在煎熬中迷失，但是他妈的就是不能昏死过去。

    直到世界安静。

    连带着疼痛也消失。

    我的瞳孔多了几分焦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张焦急不安的脸。她紧紧地抱着我，眼睛都是红的。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破碎的身体，裸漏的肌肤上都是裂痕，像摔碎后用糟糕技术黏起来的陶瓷，丑得不堪入目。除此之外就是血，我身上、未婚妻身上都是血。

    “你还好吗？”未婚妻小声地开口，生怕扯动了我身上的伤。

    “死......死不了。”喉咙感觉还没有完全分离，说话的时候黏黏的，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恶心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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