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页



桑以明看着红彤彤的苹果,他知道外祖母是希望自己平安,大口吃下后,跪在院子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领着刘春良大步走出院子。而院子外早有六个年轻人等着,为首的就是陈志旺。

“老陈!”桑以明笑道:“有小两月没见了!”

“少爷!”陈志旺笑道:“你说杀鬼子,我们弟兄没二话,就一个字‘干’!”

“好!”桑以明笑道:“干他!”

刘春良说道:“只是我们都不能说以前当过兵,只说我们是桑家护院!”

“少爷。。。。。。少爷。。。。。。”小丫鬟颠颠撞撞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五个男仆,他们手里抱着几杆长枪。

“静儿!怎么了?”

静儿丫头喘着粗气说道:“老太太说,你们打国仗手里不能没枪。这里长枪十只,短枪三只,子弹一千五百发!”

刘春良上前拿起一支长枪,拉开枪膛,掂了掂,举起瞄了瞄:“好枪!”

桑以明拿起一支短枪,笑道:“德国原厂的菲德勒手枪!”又拿起一支长枪看了看,接着道:“毛瑟公司原厂98K!都是好枪!”

陈志旺笑道:“老太太可是下了血本!”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三辆威利斯吉普风驰电掣而过,车上的人根本是在刹车才踩到一半时就已经跳下。几个人在桑家前小广场巡了一圈,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举起手中汤姆森冲锋枪向着天连开十几枪,老百姓被吓得四处奔逃。

“集合!集合!”的叫喊声立刻响彻了广场,那来自刚跳下车的几个年青军官,硝烟和征尘让他们并不整洁,却从头到脚让人觉得像刚磨过的刀锋,与那些溃兵完全不同。

他们全副武装,几乎没有戴便帽的,混戴着德式英式甚至是日式军盔,背上一水的背着鬼头刀,手中提着汤姆逊冲锋枪,腰间挎着驳壳枪,脚上踏着高筒皮鞋,挽着袖子目光凶狠的扫视着四方。

游走在街上的溃兵们都不敢动弹,他们清楚这些人是什么人,是征兵的,也是执法队。

一个年轻中校蹙着眉,从车里下来,脱下白洁的手套扔给一旁的一个中尉。桑以明看到他腰间的中正剑,知道他是黄埔嫡系。

中校捏了捏眉心,嘴角动了一动,“齐兴会!”

齐兴会二十多岁,是个健硕的家伙,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几。听到中校喊他,瞬间会意拔出了背上的鬼头刀向溃兵冲去,见到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杂牌军,二话没说提着后领带到吉普车前。

中校看了看他,问道:“你是哪个部分的?”

“长官!”少校一开口就是标准的四川话:“我是川军二十二集团军滴!”

中校点了点头道:“邓长官的部队!”

“是咯!”少校笑道:“我就是邓长官的下属!”

“我记得,邓长官应该在民国二十七年就回了四川!”

“是滴!”少校道:“可是,我和几个弟兄伙在鲁南就给打散了,后来收容溃兵的就把我们拉去武汉咯,一路下来,武汉,广州,长沙,最后到了这里!”

中校上前拍了拍其肩膀说道:“兄弟,你们辛苦了!”

“苦不苦倒两说,就是这个肚皮现在饿的有点着球不住!”少校说道:“我们到云南的时候,有个长官说,要出国,和鬼子干国仗,我就带着三十几个兄弟伙,这一路下来基本就是做告花儿,走过来的。”

中校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川渝汉子,心中五味杂陈,他对身旁的一个少尉说道:“带他们去吃点东西!”说罢掏出五块光洋。

然后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他看到一群懒懒散散的溃兵,怒气大增,大吼道:“集合!集合!他妈的,都给老子来集合!”

许多坐在地上的溃兵懒懒散散的爬了起来,茫茫然地,听着这道久被遗忘的命令,然后这些毫无纪律的人只是簇成一堆,并没做集合的努力。

中校踏上吉普车,站的高高的说道:“我姓寇!名国学!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长官!只是我是团长,还是营长,就要看你们了!师长告诉我,我能集合多少人,就能当多大的官!”

寇国学凌厉的目光扫着溃兵,溃兵低了头:“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农民还是工人,是学生还是流氓,今天起你们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兵!是兵就得听令!大道理我不说!我手底下的兵,就没有逃兵!如果临阵脱逃,我会让这几位用刀割下他的头,然后用盐榄着,送回他的老家,让他的乡里乡亲都看看,这就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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