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助人者人恒相助,杀人者人必相杀



    时局瞬息万变,人心亦如此,庄破天嘴上说的凛然,所谓几十年内力好似唾手可得,失去也毫不惋惜,可是……

    江湖中人,谁不吝惜一身武艺。

    庄破天于是又道:“其实江湖中人,聚散如萍,你和那姓江的又有什么交情。当时要不是他牵扯你入局,你现在还会落到这种险境吗?”

    余何意默不作声地加倍运功,两人对峙着,脸色都是由紫转红,而在外人看来,余何意的状态更为不济,毕竟他浑身皮肤犹如充气般鼓起,显出丝丝红色,看起来,就像将要炸裂开来。

    庄破天也不再说话了,巧舌如簧,威逼利诱,他已都做够了,既然不为所动,那就是生死相斗而已。

    两人斗的凶险,围众也不好过,倘若庄破天一死,他们就是群龙无首,军心大乱。

    为首的白衣男子不声不响地瞄了一眼常玉瑱,见他镇定自若,毫不慌张,神色间甚至隐隐有些喜色,一时心头疑道:他怎么这副作态,难道另有后手对付这难啃的骨头?

    就在此时,庄府东南角忽现火光,人声鼎沸,嘈杂声不绝于耳,本围在侧的精兵都纷纷侧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男子忙问道:“常先生……”

    常玉瑱眺望远方,此刻伸左手示意他暂且住嘴,又看了看,才道:“派人将小姐带出来,咱们速速撤退。”

    这边的动静岂能瞒得过耳聪目明的江湖高手,余何意不知究竟,但听对话,已知出了变故,这会儿无论是谁搅出的乱子,都算帮了他一遭,便冷笑道:“咱两个在这儿死斗,也不知便宜了谁,老匹夫,你现在收招,我保你无事,就此罢手如何?”

    庄破天遭遇如此惊变,仍是面不改色,其修身养性功夫,可见一斑,但他此刻冷汗涔涔,便再从容也是有限,如此又耽延了一时片刻,众人都听闻外头的喊杀声愈发凑近,庄破天身边本有诸多人手,而今也去大半。

    一半被支去带出庄府小姐庄闻柳,另一半已到前头去阻敌,还剩数人围在庄破天身侧,余何意以眼角余光瞥了几眼,发现弓箭手已都不在,就凭现在的人手,想拦住他是绝无可能,心下更安。

    如此心思澄透,加之内功源源不绝,余何意恍惚间如进幻境,周遭一切细碎声响都清晰可闻,周身大穴循环往复,也许过了一瞬,抑或者过了许久,时间感被无限拉长,轰隆——

    余何意倒退激射而出,大口呕血,于此际,他陡闻得周身经脉大穴,一个接一个的破开,噗噗声络绎响起,不绝于耳。

    这是怎么了?!

    余何意自幼习武,练功至今,也算得天然异禀,但未尝遇过这等怪事,一瞬间,他只想得到是内力吸得过多,恐经脉已承受不住,被冲破了。

    一刹那间,余何意大为惶恐起来,便就提气运功,试图将体内多余的内劲发泄出去,不让它再毁坏身体,他这样一运,大量内力收拢回丹田,经脉倒真是不破了,但依然毫无气力。

    庄破天被这等变故也是惊了一惊,不过他毕竟老练,见多识广,他看得出余何意是在修习某种高深内功法门,这等法门以吸收他人内力为凭,可以说是实足的魔功,怕是一次性吸的够了,内功护主,将多余的内功全都用来贯通经脉所致。

    这样的功法,连庄破天亦不免有些心动,他此刻内功被吸十之**,气虚体弱,但仍旧迈上前两步,试图一刀劈死余何意这个后患,奈何走没两步,就气喘吁吁地要倒不倒。

    常玉瑱近前两步扶住他,耳语道:“快走,来人是楚家的府兵,咱们的人拦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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