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败悲欢

    宋桃宋李是这些人中最后见到皇甫蒙的人。皇甫蒙于蓬门客栈招待凤吉，谋约兴学之事后，就带着凤吉和两灯泡去见其母亲，在这之前，曾见过宋桃宋李哥俩。

    “你弟兄俩有些能为，先替我把校园建好，校名就书作不类。”

    “只怕愚兄弟有负重托。不过，既然公子哥如此信任，自当尽力而为。‘士为知己者用’嘛。”

    “就你俩，还‘士’呢，说‘商’更合适吧。”宋桃宋李尴尬地嘿嘿一笑。

    这两个不合格的“士”，很快找到名副其实的“土”，并许诺以他为“山长”，土伯爽快答应。不过之后，宋桃宋李并未再有见过皇甫蒙，只是，时有梦中会与皇甫蒙见面，此事诸多奇怪，实不敢对其他人说起。

    皇甫变在校园中也时有出入，偶尔晤晤土伯，会会三灵，宋桃宋李并未常驻校园，皇甫变暂未找来。

    宋桃宋李这会感觉压力山大，也就特别地想念皇甫蒙了。他们俩知道，土伯、三灵的和好，多半是照顾他哥俩的面子，过几天，甚至明天就会故态复萌，进而人分二派，争斗不止；而皇甫变的出现，又使得人心更加纷乱，猜疑不已。两人不自觉地又走到了皇甫蒙他们呆过的蓬门客栈，从花径走入蓬门，客栈里凤吉等住过，皇甫蒙摆宴过，四人团共商校事过的客房，如今树一匾额，题为“凤栖梧”，已不让人住了。宋桃宋李站到匾额下，朝里张望，也想象不出四人意气风发的模样，百无聊赖，又从蓬门出来信步到了皇甫府，到了两棵巨树前却没有挪动脚步去敲门，只是失神地站在树边，或者说躲在树后看着尊贵的“皇甫府”发呆。两人感觉，皇甫蒙并未走远，就在他们走过的这条路上。

    “宋挑宋李，你们真想成为‘士’么？”

    “我们是商人，不合格呢。”宋氏兄弟不假思索地回答。突然他们汗水涔涔，这里空无一人，谁在朝他们说话呢，不自觉地四面一望，除了身边的两棵参天大树，对面一个“皇甫府”的匾额，还是什么都没有呀。

    “哥呀，你刚朝谁说话呢？”

    “你问我呐，我还想问你呢。”

    弟兄俩互相看看，一阵沉默。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我们的老朋友？”

    “皇甫蒙！”

    “皇甫蒙！”

    兄弟俩互相拥抱，真的是公子哥！

    “公子哥，别跟我们玩迷藏了，快出来吧。大家都想死你们了。”

    “总算没白疼你哥俩，但是，听着，我们还不能出来。”

    “你还要和大家迷藏到什么时候呢？”宋桃宋李既是期待，又显失望。

    “放心，该出来时自然会出来。你们只管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公子哥，你还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宋桃宋李心意相通，试图捕捉皇甫蒙的位置。发现声音似乎从树里传出。就绕着树干转了一周，又抬着头把树从根到顶搜了个遍，除了将几只鸟儿从巢里吓出来呱呱乱叫之外无所收获。

    “公子哥，你能看见我们吗？”这太不公平了，我暗你明，那我们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放心罢，我是凭着你俩的一腔忠心感知到你们的。”

    听到“忠心”，弟兄俩还是很受鼓舞的，至少到现在，他俩还没有生“异心”。所以，不知天高地厚地回了一句：“本兄弟对公子哥的忠心，天地神明可鉴。”

    “千万不要说得这么严重，我们现正在最靠近神明的地方。”

    “公子哥，你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即使真对着神明，我们也是这般说法。”

    “你们误会了。不久你们会明白的。”

    土伯现正加紧时间在练功，他虽自信并不惧三灵，但对于自称“老夫”的皇甫变，他没有把握，他更没有把握的是，皇甫变他到底想干什么。顶着皇甫蒙叔的大帽，陪着上官紫兰的笑意，轻松自如地出出进进，分享着大家对他的礼貌与崇敬。在皇甫变进入的时候，土伯心里的警铃总欲响未响。

    土伯的功夫，练得初成，那是伏地功，趴伏于地，不吃不喝几天，久者可达数月，并非不吃，而是以地之汁为饮，以地之精为食；大成，这是开地功，开土为沟为堑，运土成块成砖，砌土作宫作室，不过，这得消耗大量的精力，不能也不愿多用；还有什么，土伯觉得自己欲达而难达的那个阶段，不愿意说起，故而旁人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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