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洞遇险

    毛光、蔺片追随凤吉，但见层层树丛，密密林莽。油油绿意似要将三人染成一色。

    “乌发如树，绿云扰扰。”蔺片在身后看着凤吉的头发说。

    “脸碧如叶，形身入荫。”凤吉看着身后两人说。

    “春色如洗呀。”三人齐道。

    随后，三人回转身，看看近在咫尺的村子，各自深深作了个揖。然后纵树跃坡，欲飞速离去。可是四望茫茫，哪得路来?只好张耳四闻，可是除却风吹叶奏，连鸟兽都故意躲着他们。三人同行，在密林深境，有些着急茫然并不害怕。毛光、蔺片转而穿林越树，玩花弄草。有时草丛里跳出一只兔子，惊了他们一跳；有时花丛中飞出几个蜜蜂，绕着他们嗡嗡嗡叫；有时暗窟下游出条花蛇，滑过他们脚边，在草里花香拖出一根长长的灰线……

    走了老半天，几人才猛然发现，他们只是在走啊走，可是为什么走哪？

    凤吉首先叫住了两个小顽童，“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祭祀山神。”

    “山神在哪？”

    “我们在找呢。”“山神长什么样?找得到么?”两人沉默了，“也许我们该找到一座庙宇。”

    “但你何曾见得一角飞檐，何曾听得一声钟磬，何曾拾得一宣佛号。”

    “也许不是庙宇，而是山洞。”

    “设若是庙宇，当在高处，设若是山洞，当在空处。”

    “寻庙，不易；问洞，尤难。不如，抓人。”毛光倒是真冒了一回光。

    “设若是人，当在饮水处。”这么一说，余人深表赞同，不远之处恰巧传来潺潺水声，似是溪涧。这回三人同心一力寻声而去，一带白而且亮的溪流如梦幻一般呈现在他们面前，那是山的眼睛呀，照得各人心明眼亮起来。毛光、蔺片更不客气，直奔溪流，捧起溪水，直接浇灌脸上，也不问脸上是否开花。凤吉发现几块平整的石头铺就的石阶，历阶近溪，掬水在手，水清清亮亮地在手里游走。低头俯溪，照见些许凌乱的发丝，用手拂了拂。如果自己临着洗衣砧，如果他俩拎着空水桶，那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凤吉抬头，似乎看到几间茅屋或是木房。不是庙宇，凤吉并不在意。也许茅屋里有人，可以问问路。凤吉看了许久，茅屋里没有动静。

    “凤吉……”毛光、蔺片二人发现凤吉不在身边，他们也看见了茅屋。

    “去看看屋里有人不。”两人走近茅屋，正欲敲门而进，突见门呀的一声自动打开，里面一人迎面而出。两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不是凤吉吗？

    “茅屋废弃多时，里面还有些丢弃的武器，可能是隐居此地的习武者，如今已经离开了。”他们在剩下的几处屋宇里看到也是相同的情形。三人大失所望。三人只好缘溪而下。有溪路可依，有溪鱼作伴，三人感觉前途光明许多，不知不觉速度也快了许多。回头看看茅屋，已经消失在绿树丛中，寂然无踪。溪水突然发出哗哗的响声，流速也快了许多，到前面居然胡子一般分成几缕往下掉……下面是一深潭！潭中不闻回声，此潭有多深？三人倒吸一口冷气，溪流到此也不再前流。潭边分出一条小路往树林之中延伸，林中却隐隐有香火之气传出。

    “阿弥陀佛，请问三位施主，从何处而来，去往何处？”三人正欲沿路前行，却从前行之处传来一声佛号。相隔十米之外，路中站一胖大和尚。

    “请问大师，前方可是宝刹？供奉的是哪处仙佛？”

    “施主何处来，去何处？”和尚似是很无礼。三人才想起路中而站，恐怕有阻路之意。

    “我们从来处来，去处去。”蔺片也不客气地回答。

    “不好意思，只好请施主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大师，我等诚心礼佛，为何如此相阻？还请放行一二。”凤吉有些生气。

    “衲子也是为各位好，一定要进，先过我这关。”和尚手臂一动，双腿一伸，如一座铁塔般占满路面。蔺片正要前冲，凤吉拉了一下，止住了他，“不得无礼。”凤吉站在头里，双手作揖，“得罪了”，脚不怒而威，手无风自动，一步一步朝和尚走去，后面依次跟着毛光、蔺片。五米之处，和尚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几欲窒息，赶紧全力运功相抗。三米之处，身躯已无法自己把控。临近之时，不由自主地往侧边一让。三人已稳稳走过。胖和尚睁着大眼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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