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处死-第2/3页





    “嗯,不,是我有事找你。小红有个亲戚,就是家里开丝绸店的那个,她家的店铺被黑帮骚扰,报官也没什么用,这种小事我又不好麻烦父亲,你不是城卫军副统领吗?这事归你管吧?”

    “嗯,这事归我管。大小姐放心吧,我明天上值就马上处理。”吕少龙微笑着保证。

    ※※※※

    这是一间黑牢。没错,它很黑。虽然走廊墙壁上的壁台里插着火炬,微弱而摇曳的橙光透过铁锈斑斑的铁栏杆照射进来,但牢房的后半部分仍沉浸在黑暗之中。它也很潮湿,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它不是宾至如归的旅店。它里面还有老鼠,蜈蚣、蝎于之类的毒虫,和任何牢房一样多,甚至还更多。

    兰若寺主持李通费躺着,一动也不动。以前中原城人人都叫他天智大师,就连达官贵人也不例外;可现在,一个最低级的牢卒都大声吆喝他的俗家名字李通费,他还得赶快答应,否则就得挨鞭子。他完了。他自己也知道。所有人都背弃他而去。就是他自己最狂热的信徒,当看到官兵从他密室中搜出供他淫乐的年青妇女时,看他的表情都充满了震惊。这是他应得的,就是沙门教教义中的的因果报应。他平时前伪装得多虔诚,此刻看起来就有多猥琐。

    李通费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铁链“轧轧”的声音。铁链响起通常只有两种情形:一是有被铁链重锁着的要犯在牢廊走动,另一是牢役拿铁链要锁某人出来;在这种情形之下,他趴在牢墙底下的送饭孔里,常常都可以窥见被锁链绞得血迹斑斑而寸步难行的脏脚,或是牢卒用铁链鞭鞑犯人的情景。

    每打一下,犯人就颤一下,犯人通常都知道哀叫是无用的,换着一种垂死挣扎的呻吟。他听着看着,不敢再看下去,捂住耳把头塞在墙角下,恨不得把头种入地底里。他们又来了,李通费绝望而无助想。这几天他们没动他一根手指头,但天天会带他出去看别的囚犯受刑。——他们曾杀一个人,杀了足足十一天,连那个人的至亲都再也认不出他是谁,更不知道那居然是一个“人”可是这“人”偏偏没断气,还继续“活着”受苦。——他们任意用刑,有一次,对一位信徒全身骨头都打断,瘫成了一滩肉泥,还在逼问口供。——最近一天还让他看活剥人皮,被剥了皮的血尸,肉体般隐隐还似有些跳动,李通费那天看见地上鲜血淋漓的人在血浆里似望着他,终于忍不住把自己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们要我发疯,李通费记得自己曾这样想,我将很快死在黑暗之中。

    不久,李通费发现,跟其他许多事情一样,这次他又想错了。他依稀记得狱卒派医士喂他温热的参汤,以保证他的性命活得久一些。这期间,他们提供肉汤,里面还有羊肉和洋葱。终有一天,他意识到上面有人让他一时还死不了。但这没有给他多少安慰,他知道,有时,死了比活着更好,好得太多了。

    果不其然,他的牢门打开了。“李通费!出来!”两个狱卒把李通费推了出去,押他走了好一段路,摆设装饰愈渐豪华,墙也愈渐薄了,矮了,守卫也不那么多了,李通费心中纳闷不知道他们要把他带到何处,只知道跟以前去的肯定不是同一个地方。

    走到一间漆上红色、朱藤窗棂的精致大房前,狱卒班头示意他停下来,他们毕恭毕敬的轻轻敲了两下门,静下来等待回应。门开了,一个城卫军走了出来,他接过李通费,示意狱卒们在外面等,他自己把李通费押到里面。

    这房间很大,地上甚至铺了地毯。一张圆桌,两张椅子,圆桌上放有纸笔。押送者把他推到一张椅子上,然后退出门外。李通费这才敢稍稍抬头,观察圆桌另一头椅子上的人。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在前些天带着如狼似虎的城卫军冲进兰若寺,把他按倒在地,从天上打落尘埃。这个人当时作了自我介绍——城卫军副统领吕少龙。

    吕少龙冷冷道:“李通费,这几天想清楚了吧?在这城卫军大牢里,死,确实是一种恩赠。如果你不交出你们结交宫中人物的名单,我保证你有命把我们的各种刑具都一一偿遍。你以为你都看完了?远着哪,还有些玩艺是你所未见、闻所未闻,连想像都想像不到的。——你决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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