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处死

    吕少龙下值后果然在丞相府大摆筵席庆祝，大派金币，每个下人都得了10个金币，翡翠雕成的玉马送给了丞相夫人，两串明珠送给了丞相唯一的女儿李泯燕。丞相府其他有头脸人物吕少龙各有价值不菲礼物送上，一时丞相府上下对吕少龙赞不绝口。

    李德回府见丞相府满是欢声笑语，轻叹了口气，径直走入上书房，让人叫了吕少龙过来。吕少龙不敢怠慢，一进书房就恭恭敬敬拜倒在地：“多谢丞相大人栽培！”。李德急忙上前扶起：“都说过好几次了，在家里面这么客气做什么？给谁看哪？快起来吧。”吕少龙这才起身在李德旁边椅子坐了。

    吕少龙详详细细把今天搜查兰若寺经过说了，和李斯结拜的事情也没隐瞒。但和李斯分赃的事自然略过不提。李德静静听着，只在中间在听到吕少龙和李斯结拜的事情后皱了皱眉头，但也并没出声责问。待吕少龙汇报完了方问道：“兰若寺总共有多少财产？”

    吕少龙道：“李斯大人初步查点，他说一共有十万金币。”他将这数字说成是李斯点出来的，将来万一给查明真相，也好有个推诿转圈的余地。

    李德哼了一声，道：“十万金币！嘿嘿，兰若寺刮钱不少。这下对军费也算不无助益。”吕少龙心下暗喜：“看来这个数目还交待得过去。”

    李德定定看了吕少龙一会，看到吕少龙脸上尽是恭敬诚恳，并无一丝得意轻狂神色，暗暗点头，柔声道：“少龙，这次你护主有功，我确上表给你请功，但得到这个职位，实是皇上圣心独断。但这对你是个转机，可也是个危机，你可知晓？”

    吕少龙吃了一惊，抬头供手道：“还请丞相大人指点。”

    李德徐徐说道，“国王对沙门教不满久矣。人民信教，供养出家人会不专心於生产；出家人没有财产，不从事物质生产不用交税，影响国家财政收入。据报，全国大中型寺院将近5000座，小型庙宇更是多达40000余座，沙门教信徒近30万人。全国寺院占有良田数十万亩，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相对封闭的庄园，寺院内部的经济大权掌握在住持手中。沙门教们极少耕种，而是靠农民耕种寺院土地以收取地租和发放高利贷作为经济来源，这种做法使寺院经济得以迅速膨胀起来，以至达到了“十分天下财，而沙门有七八”的程度。沙门教与权贵交往密切因而气焰嚣张的信徒，更是屡见不鲜。罗成是一位励精图治、负有远见的皇帝，他性格果决，能断大事，有统一天下的雄心。他决不会放任沙门教如此危害国家。这次你和兰若寺的冲突给了他动手的极好机会。所以说，皇帝会大力重用你给满朝文武一个明确的信号。”

    李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瞅了聚精会神倾听的吕少龙一眼，接着道：“但如果你这样子就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的话，我敢说，你就离死不远了！沙门教的因果报应，今生行善，以待来生这些教义不为当今所喜，这是实情。但普通平民和文官却很乐于接受。就皇帝来说，老皇帝不喜欢不代表新皇帝不喜欢。万一以后情况有变，沙门复兴，王室会推出谁来做替罪羊？”

    吕少龙听得冷汗淋漓，起身跪倒在地：“请丞相大人指点明路。”

    李德将吕少龙扶起：“我了解过了，你猝居高位，办事做人仍毫不张狂，没有一般人骄横之态。这就很好。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出于我门，不是一党，别人也归一党；我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当今皇上也还需你这面大旗，不会把你如何的。等过些时日，将你外放，新皇也想必也不会再难为你的。你可要记住，平时多交朋友，多栽花少载刺。办理沙门教案件可要有理有度，要记住，过犹不及啊！”

    吕少龙看着丞相，重重点头。

    李德吕少龙两人又密谈了许久，吕少龙这才告辞而出。夜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隐然暗示寒夜将至。此刻一轮亏蚀了少半的月亮在云中缓慢穿行，将丞相府花园亭子，修竹茂林镀了一抹水银似的光。池塘里的水只看到一团深黝的藏蓝、曲曲折折的卵石小径，高低错落的房舍在凄迷的夜色中隐显不定，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时而云遮月晦，一切又沉浸在迷蒙徉徜飘忽不定之中。这时吹来习习寒风，让吕少龙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吕少龙窥见前方西院月洞门口有两个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府大小姐李泯燕和她贴身丫环小红。吕少龙急忙上前施礼：“大小姐，小红，你们怎会在这里？是要去见丞相吗？”吕少龙知道李泯燕定是有事交待特地在这里等他，但女孩子面嫩，故先开口搭好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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