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终于见到好日子(9)



    没做小店时,总以为做小店铺的都轻松赚钱,ting让人羡慕,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接过小店来的。的确,刚接手时感觉ting好的,忙碌里透着悠闲,似乎打理小店真是一种既赚钱又轻松的门道。其实,这只是一个梦,梦总是要醒的。接手小店半个月后,通过每天的营业额,我们每个人都已明白,指望这个小店是赚多少钱是不切实际的。已过去的半个月里,只有一天销售额上了七百元,有两天六百多元,其他天数都是四五百元,平均也就五百元一天。照这样推算一个月顶多也就是一万五千元销售额。这个数与我和儿子估计的三万元一个月销售额差了一半。一万五的销售额,就打有百分之二十的毛利(平均差价达到这个比例很难,就算能有吧)水平,一个月也就是三千块钱,店租一千七百五十元,余下一千二百五十元,要开支电费(两个冰柜),治安费,卫生费,物业管理费及税金等等,也许够,也许不够。总之,还想有剩余是不太容易了。

    等小店经营满一个月,出这样的经营结果,基本是肯定的。都明白,可又都怕说破它。我们心存希冀,希望后面就会达到我们想的一个月三万元销售额。

    小店经营满了第一个月,这天凑巧是周末,如往常一样,傍晚我从工厂赶回来,锅灶已支在小店门外墙边上(等我回来烧菜)。正是新闻联播时间,也是旁边工地的民工开饭时间,他们端了饭围在小店门口看电视。老伴绕着这些民工转来转去,还主动和其中几个打招呼,她的举动让我很不解,干吗要和这些民工套近乎。我手里忙着,眼睛却是不住地往老伴那边瞄。老伴转到锅灶这边来了,“和他们说什么呢?”我问。“问他们要不要来包烟来点酒什么的。”她说。“还用得上向他们推销吗?”我说。“今天要争取营业额上六百元,还差八十多。”她回。“卖多少算多少,非得上六百干吗?”“做你的饭,别问了。”她又转过去了。

    她转了一圈,果然就有几人起身过来找她拿烟,还有人要了烧酒和花生。她递烟给他们时,故意将手扬起晃给我看,我明白她那意思,“怎么样,就要够六百元了。”

    夜,十一点多了,民工们打着哈欠陆续地离开了小店。等人都走了,我正想收拾东西关店门,老伴拦住不让,说六百元还差十块,她要再等等,要把差的这十块营业额凑起来。看看前后左右对着我们小店来的路,已不见有人走过,我说,“这么晚了,没人来买东西了。收吧。”“不行,今晚,我非得凑足六百元。”她执拗地回答。无奈,只得依她。

    我四下张望,巴不得有哪条路能走来个买东西的,而且必须是买十块钱以上的东西。十几分钟过去了,有两个人从不同方向朝小店这来,到小店门口就匆匆过去了。“太晚了,没人来买东西。”我又开始不耐烦了。老伴不理睬我的抱怨。

    不像我一样东张西望,她只朝坡上那个方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似乎非要从坡上那昏黄的灯影里,抓个到小店里买她十元钱东西的人来。她就这样固定地盯着那个方向。“来啦,”她激动地嘟囔一句。“什么来啦?”我被她吓一跳。“送十元的来啦。”我朝她盯的那个方向望去,在坡上两栋楼之间的门岗那里,一个人正不紧不慢地朝坡下走来。“你就肯定这人是来买东西的?”我不太相信。“嗯!”她的回答只一个字。再看,那人下坡一半停下了,像要转身回去,走了一步又停了,站在那里在自己身上mo索,他在找东西,很快见有火光亮了几下,原来是站那儿点烟。

    那个抽烟的人已向坡下走来。他的右手攥成拳头,随弯曲的小臂,小幅度的上下捶着,像是要把手心里握的什么东西捏碎。直朝小店这里走来。“没错,就是他了。”这时,老伴已经站起,侧着身子在背后墙上(专门陈列烟)木框子里取出两包软“双喜”烟来。那人走到柜台前,松开握紧的右手,将一个小团按在玻璃台面上。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矮个子男人。“两包双喜。”他抬起手,台面上是揉成一团的双喜烟盒。老伴将两包烟递给他,他撂下钱,就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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