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66）

    

    华在电话里叫他不要急躁，要心平气和。黄老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但这后果只是对他自己很严重。华总坦白说“他没有钱”，黄老板只有想办法再去弄钱来把手上的活全部做完，使大市场建的像个样子好卖房子，而且等把房子卖出去他才能拿到工程款。此时黄老板明白他是彻底被华总给套住了。他一筹莫展。我和老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一个月相处下来，我对黄老板做事为人都很赞赏，为他一番热情落到这个结果，我也很同情。我背着人与华总通电话，说把黄老板陷在这儿是不是玩的有点过了。华总也承认有点过头。不过他认为，谁叫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呢，他们的钱还不是从社会上赚来的，又不是娘肚子里带来的。市场经济不就是玩的有钱人吗。何况，我又不是骗他的钱，我是给他提供赚钱的机会，只是让他先垫点钱，后头他可以大把地把钱收回来，岂不是给他做了件好事。不能不说华总说的是道理。

    黄老板还是慌了，他一时竟不知接下来他要如何做。他来找我和老沙诉苦，他抱怨说，他和华的舅子关系像哥们样的铁，可没想到这舅子竟和和他姐夫合伙来害他。他说他舅子也是有钱的，他怎么不叫他舅子来垫钱。他舅子把这陷阱让他来跳，这还叫哥们吗。

    黄老板越想越难顺气，说出话来也不顾利害了。说要把队伍拉走，不管了，让工程搞砸算了。看到黄老板这个样子，我和老沙都同情他，就把商量的主意说给他听。华总说的也没错，在这事上筹划好了，真会变成黄老板一个赚钱的机会。

    我问黄老板，“你能从朋友那里借来钱吗？”“我的钱都搭在这里了，还敢借朋友的钱往里丢？”他回答。“华总没给你说，你拿到这么大一个工程量是可以赚一大笔钱的吗？”我问他。“钱都砸在这里了。还想赚钱，不死在这里就算好了。”他说。“能不能有其他办法让你垫的钱不损失，还能赚钱的？”我说。“我们施工队就是靠包工程活下来的，没钱了还怎么干？”“你能不能找朋友借钱来？”“借钱倒是有路子的，谁敢再借到这里来。”

    “如果你能从朋友那里借到钱，你就大胆继续垫资。在继续垫资前，你和华总还有渤提出条件，把欠你的工程款用大市场的以低于售价抵给你，你就可以拥有大市场大量的房产，这些房产由你卖，这样你就可以安全收回你的垫资，而且还可以可观的赚一笔。

    “你还可以向华和渤提出，让你成为大市场的股东之一，你的垫资就是你的出资，这样你也可以获得比华总，比渤股份比还要多的大市场股份，而成为控股股东。这样你就可以从一个施工的包工头变成房地产开发商和销售商。这样你就可以从这个行业的低层次上升到高层次。你以后的赚头就会更大。这岂不是华总帮了你一把。

    “依我感觉，现在花几万元在这儿买一套店铺，不到十年可能就升值为几十甚至于上百万。拿到手上的店铺和住宅，在目前价格不合适情况下不要急于卖出去，可以先出租，等价格涨了再卖，会赚不少的。手上有钱的人何不借你这个机会把宝押在这儿来呢。你去找你朋友借钱来继续垫资，你甚至可以拉你朋友来共同当股东，这样既可以帮助把这个市场建成，又可以使他们也成为这里物业业主。我想他们也是乐意接受的。”黄老板欣然接受了我和老沙给他出的主意。就这样由他自己建好的几十间店铺抵垫资归了他。他又从朋友那儿借钱或是拉了朋友来参股，大市场建设短缺资金的矛盾基本解决了。

    新的一年（1999年）元月中旬，华总再次进山来，是为再次重新分配大市场股份比例而来。黄老板讲义气，他用他的垫资将华总之前欠的出资额补齐了。上次调整股份比例后，渤也没有弄进多少钱来，他所代表单位股份又减回原来的比例。其余的就是黄老板和他合伙的朋友的股份，他和朋友合伙股份使他成了大股东，获得参与大市场经营管理权。华总也想拥有大市场几个店铺，但他的资金是黄老板为他代垫的，他没好张口。其实他真该要几个商铺，这比他在别的经营上面折腾更实在。当然，他的折腾或许不只是他需要钱，而他好像更享受他折腾的过程。也许对某些人来说，过程带给他们的挑战比最终那个结果（钱）数字大小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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