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65)



    

    几个已撤出工地的当地小包头看到黄老板一来就将一些半拉子工程很快收拾完了,就反悔退出,不肯把自己手上干了半拉子工地移交出来,要自己回来干。这样工地上又恢复了多个包工队并存施工状态。在黄老板队伍还没有进这个工地时,全是本乡本土的小包工头,他们大多数相互熟识,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偷摸材料事也就少有发生。外来的黄老板比他们有钱,活也比他们干得快干得好,这让这些当地小老板十分眼红。认为黄老板是来占他们地盘,抢他们食,扫他们面子。所以就合起伙搅黄老板局,变着法儿让黄老板做不顺畅。

    黄老板在一开始租的农家那里靠着工人住的工棚又围了一个小圈子,算不上院子,就是用废模板围起来堆放模板钢筋脚手架等建筑材料和施工机械的地方。又在边上搭了个挡风遮雨的小棚子,花三百元钱雇了当地一个独身老头夜里看守,怕那些材料机械夜间给人偷了,即使这样也防不胜防。

    因离省城远,工人探家打一个来回要两三天,所以元旦节黄老板就没有给他队伍放假,他把假期并到春节一块。元旦这天工地照常施工,晚上就带着工人上街找了个小饭店聚餐,那晚上他的工人喝酒闹到很晚还没散。黄老板放心不下工地上的材料,就中途抽身出来回了工地,这时大约是晚上十点。他直接去了堆放材料的小院子,当快到时,他就听到小院子那里翻动物品的声音。“不好,有人偷材料。”他叫了一声,“干什么的?”用手电筒照了过去,看不见人,只听板墙后面跑的脚步声奔后山去了,好像还不止一人。他独自一人不敢追上去。

    守夜老头哪里去了呢?老头是不应走开的。黄老板紧赶几步来到小棚子那里,棚子没装门也没拉电灯,他照照棚子里面,没人。他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会出人命吧。?”他钻进棚子看,的确没人。“人呢?”他赶紧钻出棚子,来察看堆放材料的小院子。院门锁是锁的,钥匙在黄老板自己身上,守夜老头是没有钥匙的。他沿着稀稀钉起来的板墙转到后面,院墙在后面被撬掉几块木板,敞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个口子边上就是通后山的小路,这小路可以走板车。

    黄老板从口子里钻进院子里,突然听见一堆模板后面传出“哼哼”声,他转过模板电筒一照,地上躺了个人,他就是守夜的老头。老头神志是清醒的,额头上有血迹,像是被人打的,他躺在地上直哆嗦,说不出话,像是被吓坏了。

    黄老板赶快扶起老头,让他靠模板坐着,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老头一直不肯说话。黄老板拿出手机拨打他儿子和舅子,叫他们赶快回来工地。他的儿子和舅子平时整天守在工地上,根本没有机会上街喝酒潇洒一下,逮着元旦节这个难得的晚上喝得是人事不知。黄老板这里急的要死,电话那头儿子和舅子却满嘴胡话,不知所云。其中有不太喝酒的工人接过电话,才知道有人偷材料,人还被打伤,这才散席乱哄哄赶回工地。

    工人们回到工地。黄老板赶紧叫人帮着把守夜老头送到附近私人诊所看伤。医生检查说,老头额上的伤是被木板打的,所幸伤口不深,流血也不多,清洗上药处理即可。这时黄老板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到底丢了多少东西,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查不清,只得先让工人把撬坏板墙重新钉好,临时安排手下工人代替老头守夜,等天亮后再清点。

    经第二天清点,少了两卷八毫米的钢筋,少了一台水泵和一台振动泵,损失一千几百元。这边守夜老头伤没有大问题,但他不肯再守夜,黄老板只得另找一个老头来替他,可这老头非要六百元工钱才干,

    黄老板无奈只得答应给六百元。

    老沙和施工员带黄老板找了当地派出所(那时还没有110警察),让派出所帮助破案。可派出所的人来查案,守夜老头始终没说那晚上被贼打伤的经过。有人猜说他认识贼,贼也认识他,所以他不敢说。也有人说他是与贼合伙的,他更不能说。派出所问不出个所以然,对一个老头也不能怎样,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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