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37)



    

    “你说喜欢听我说话我能够接受,但你说盼望能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太明白了。为什么?”我这样回答小邱,是因他比我小了二十岁以上,我们完全是分属两代人,无论人生阅历还是对事物的兴趣都会很大不同,他应该更适合与他的同龄人相融合,而不是喜欢与我呆在一起。

    “退伍以来,我很茫然,不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我的父母都是县城边上的农民,从来没有走出去过,胆子小文化又低,一点也帮不了我。我需要找一个能帮我的人做老师。”小邱说。

    “当初,家里送我当兵,是希望回来后能被国家分配个工作,农村人都指望这个。以前退伍军人不少都分到公安局武装部工作。但到我退伍就取消分配了。有人到县里去吵,也是安排到一些困难企业去了,还没来得及去报到,就被通知下岗了。看他们这样结果,我也不想再去吵了,干脆出来打工吧。可我对打工心里真没底。在部队时还有连长指导员可以求助,他们还会帮帮我。可现在回到地方来打工了,有谁能帮我呢?所以,我就想找那些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人跟着。上次在公司一见到你,我就觉得如果能跟你在一起打工一定不会错的。”没想到二十多岁的小邱为出来打工竟也要考虑这么多。他把我当成他打工路上的老师,令我意外也令我感动。可是,依我个人境况,何谈有资格有能力为他当人生导师呢。我自己不也正陷在前路未卜的惶恐之中吗。于是,我对小邱说,“和你一样,我也是才淌打工这条河,了得摸索着过。哪敢给别人当老师呢。唉,你可以找老沙吗,他打工七八年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拜他当老师该多好?”

    “跟老沙学什么呢,他有老婆孩子不想,却成天想着在这里泡别的女人。能跟他学吗,这不是让我学LiuMang吗?”小邱明显鄙视老沙。军队的教育是正统的。小邱在部队几年所受的教育都是理想主义色彩的,思想相对单纯,更是嫉恶如仇。但社会现实不可能像正统教育描绘的那样完美,理想与现实存在着巨大差距,现实社会总是丑多于美,恶多于善的。于是我说,“有些是生存环境原因,一些变化不完全由着个人。你在也打了七八年工后,你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他了。”我这样对小邱说,并不是认同老沙可以对家庭缺乏责任和Xing观念的泛滥。而是当下社会变化趋于这样一种倾向,许多人被裹挟其中,难以自拔。

    “你是说,我以后也会变得像他那样吗?”小邱反问我。“我不是说你就一定会变成他那样的,但起码你会以更宽容的眼光看他。”我说。“你说我会认同这些?”小邱说。“说认同也行。但不准确。准确地说,你不会再这样带着强烈愤怒的眼光来看别人的SiShengHuo。”小邱听的很认真。“道德标准也是要变化的。以固定不变的道德标准来衡量不断变化的社会,会发现许多地方是相互格格不入的。”我接着说。“哪你怎么不像老沙那样变化呢?”小邱问。“人与人对个人行为的把握也是不完全相同的。我能理解老沙的行为,但不是说我也会做出那样的行为。我只是理解或也可说赞同,虽不能说不是自觉地不那样去做,至少是强制自己不那样去做。”他没有打断我。“‘YuWang’的能量是巨大的,只要是人就不能说不被它左右。‘YuWang’推动着社会运行,没有一个人能跳出它的‘界’外。所谓‘圣’人,只不过就是那些想试试能不能摆Tuo‘YuWang’挟持的人。结果自有天地以来,除了‘神’以外,可以说再没有一个真正成了圣的。因为压制YuWang往往要比放纵YuWang要痛苦多的多,下地狱也许比这还好受些。”“你说的太精彩了,以前,从没人给我说过这样的话。”小邱认同我的说法。

    “老沙是人不是神。我不保证自己做人就比他好了多少。所以,我认为也就没有必要非指责他什么了。你说呢?”我打住了话头,问小邱。“听了你这一席话,那我就更要拜你为师了。”小邱说。“我真配不上给你当人生老师。我唯一能在你面前说的,只是年龄长你二十几岁,其他并无所长。我所谈的也都是空泛的东西,解决不了实际生存问题。特别是在打工谋生这方面,我完全没有发言权。”“我就是要听你像刚才说的那些大道理。我找老师,就是让他在我人生一些重大问题上,给我一些建议或提出一些警告,避免我走错了路或是错失了机会。我还是认为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最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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