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4）

    

    命运的悬殊之差，让我心里产生强烈的不平衡，也更深深地激发出我改变命运的迫切动力。我必须从空想转入现实，何不利用现在的等候时间，先进到这个公司里去察看一番，这不是对后面与老板见面更有帮助吗。拿定主意的我穿过门洞进了院子。

    里面却不是我想象的机关院子里应有的那种干净整洁有条理以及管理严格的样子，院子地面零乱不堪，横起竖八的停着几部一眼就能看出是国营单位卖给个体户的那些快到报废期的旧轿车，从这些牌子杂乱的旧汽车就知道，这个院子里不外乎是集中了一群暴发的个体户（1998年时，由于汽车价格昂贵，暴发的个体户就把国营企业报废的旧轿车买来装面子）。虽然街面大门那儿还挂着商业局的大牌子，其实院子里的这栋四层楼都分租给个体公司做办公室了，所谓的商业局也只剩一间传达室充当了。那时内地也没有谁真懂物业管理的，可能是商业局只管把房子租了出去，除了收房租外，别的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连院子里的卫生也懒得清扫了。再加上租客素质更是鱼龙混杂，院子里成了这没人管的样子也就是必然的了。要比起来，“豪龙公司”租在这个院子里，还真不如贾老板租的那栋楼派头唬人，贾老板公司办公的地方，起码让你一下子弄不明白他是吃几碗干饭的。瞧着这破破烂烂的院子，我暗笑自己是个少见世面的“乡巴佬”，还怕早进了这院子里来，竟老老实实地在街上溜达了这么久。

    我打听到“豪龙公司”在三楼，人们告诉我只能从楼西头楼梯上去，东头楼道被封起来了。果然在西头楼梯口墙上看到油漆写的“豪龙公司上三楼”的字样。为避免碰上老赵和杨姐的尴尬，在楼梯口我站了一会，等没有人上下楼梯的响动的空档，快步跑上了三楼。三楼走廊口装了防盗铁栅，我刚迈进铁栅门，就见从头一间房的门里出来一个小伙子，我以为是值班人员出来拦我，我赶紧站下了，他一看我站下，就问我一句，“你找谁？”“办公室赵主任。”他很友好的指着走廊那一头说：“他在头上的那间办公室。”我忙说，“谢谢。”“不客气。”他出铁栅门下楼去了，原来他不是值班的。这个小家伙的礼貌给人好感，让我沉闷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我放开胆子在走廊里打量起来。这楼走廊有三十几米长，叫走廊其实是这层楼面相通的外阳台，老式办公楼在朝走廊的这一面除了门还都有窗子的，当下天热窗子全部敞开着，从窗子里可以看清办公室的活动。从外面看是十来间办公室，里面却有的是两间房打通成了一间大办公室，里面摆布有些零乱，办公用具都是旧的，可能就是商业局原来用的。几个办公室里人都不多，看上去都很年轻，相貌都很斯文，可能是出学校不久的学生。我小心的朝最里头那间办公室的窗子走去，在倒数第二个窗边上，窗子也是开着的，一眼就看见了老赵坐在桌前看报纸，与走廊窗子相对的那面窗子上是装了窗式空调的，也可能是为节约电费或是其他原因没开空调，桌子上转动着电风扇的风不时地将他的报纸吹动起来，他全神贯注地看报纸，没有注意窗外有人在看他。没有见到杨姐在这间办公室里。

    这个办公室也是由两间打通后变为一间大办公室的，里面进行了装修，铺了花地毯，一个台面很大而且很新式的老板台摆在办公室的中央位置，两边排列着真皮沙发与茶几，布置的很像一个大会客室。老赵的办公桌不大，放在对门的一个角上，占的位置很小。估计这里既是老板办公室又是会客室，老赵在这里办公可能是老板叫起他来方便些。我怕在走廊里逗留时间长了被老赵看到，就赶紧下楼了。因对楼里情况有了底，心情也就放松了。此时感到有些饿了，我出了大门转入一条小巷，来到一间小杂货铺，要了一条面包，因要面试不敢喝啤酒，就要了一支冷冻瓶装水，然后靠在柜台边上，十分惬意地嚼面包喝清凉的冰水，，躁热顿时减去不少，身上的汗也慢慢地干了。

    吃完了面包还在小铺那里磨蹭了一会，看看时间已过二点了，我转出街来，整整衣衫，再次走进了那个院子，轻车熟路上了三楼，直接来到老赵办公室的门口，在门上敲了两下，老赵见我到了，立即招呼我进去，也没坐下，他就说，“董事长在深圳还没回来，他让华总先和你见见面，华总现在隔壁楼上办公室等你。”边说边拨通了电话告诉华总我来面试了，叫过来个人带我过去。老赵趁领我的人还没到的空档说，“华是从政府里出来的，是集团下面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你是给他当副手的。你不用太紧张，他这个人好打交道，估计问题不大。”正说着，那边的人就到了，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老赵让我跟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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