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3)



    

    老赵还是让杨姐对我应聘的事说个意见。其实今天要招的副总是到杨姐所在的那个分公司去任职的,真正招聘主持人应是杨姐,老赵是代表集团来帮助把关的。“等你来公司上班。”杨姐说完,微笑着望了老赵一眼,那意思不外乎是,“你都下了定音了,我还能说不同意见。”老赵让我等他的电话,他要和老板约个时间,因副总经理一级的职务是要经老板亲自复试的。

    说老板要亲自复试,又让我开始顾虑起与另两人的竞争来,我一定要先知道老赵和杨姐对那两个竞争者的真实意见,“你们确定老板会认为我比前面那两个应聘者的条件更合适吗?”老赵和杨姐都一怔,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率地向他们提这个问题,老赵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那两个人比不上你,他们愿意的话,可以担任公司中低层管理职务,中层用人不需要经过老板,办公室就有决定权。”再看老赵和杨姐都一脸诚恳的样子,我相信从一开始就对他二人产生的好感是绝对不会错的,在这里是不需要像在贾老板那里的防范心态的。我悬着的心才算落实下来。

    我和老伴怀着轻松的心情出了会场。已近中午,老伴特意带我来到广场那里最热闹的中山路,她要为我今天面试的好运气庆祝一下。她想到那条街上有一处设在地下(过去的防空洞)自助式餐饮店,那儿不但有上百种经济实惠的小吃食物,而且环境十分安静,不似地面餐厅那样嘈杂,可以边吃边聊。下到地下餐厅,见人不多,老伴去窗口点小吃,我则找了一个僻静处坐了。不一会她端来了满满一大托盘的食物,放下食物,她转身又去拿啤酒。忙完了,老伴就与我对面坐了。我把啤酒瓶推给她,她抓起瓶喝了一口,这是跟我学的。我喝啤酒不喜欢用杯子,习惯了抓着瓶子喝,不是我的啤酒量有多大(一般一瓶,今天她拿了两瓶),而是感觉这样喝啤酒才叫痛快。当然样子实在是算不上雅观,不过老伴倒是从没有表示过反感,她似乎很喜欢看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她觉得自己的男人能吃是好事。年轻时我的胆石病经常急性发作,疼的不能进食,几天下来我会瘦的变了个人似的,让她很害怕,以为这一次我会不会是要死了,当熬过痛苦的几天后,看到我又能吃东西了,她就会特别的高兴,她知道我的病就要好了,肯定不会死了。这样反复,久之,是否能“吃”就成了我身体健康与否的信号,所以,她希望天天看到我能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我也知道她这样的心思,因此,在她面前,无论我有多重的心事,或是身体有怎样的不适,我都会把自己的“吃相”弄得很夸张,让她宽心。

    今天她又坐在我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吃看着我喝,见我吃得痛快她很开心。她理解这一段时间找工作带给我的沉重压力,总是想让我的心情能够轻松一些,所以每当我要去面试时,她都尽可能陪伴我同往(实际用不着,我是完全能独立应对的)。在她眼里,始终把我看成是一个刚走上社会的孩子,她像没有她陪在身边我就会受人欺侮似的。不过,我得承认有她陪在身边我真得坚强了许多。自从离开单位之后,我还是陷入了深深的孤独感,那种从悬崖顶端突然坠落的恐惧不断袭扰我的梦境,我常在梦中发出恐怖的尖叫声,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比我大了两岁,天性让她不自觉地充当起我的监护角色,从与她结婚起,她就以“护犊”之情对我,二十五年来,我早就习惯了她对我的关爱。尽管有时也会烦她对我“婆婆妈妈”,但真要问起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亲身父母还有谁会最疼我,不用思考,答案肯定就是她啦。

    今天遇到老赵和林姐他们两个相同命运的人,我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且不论这个公司好坏,与他们在一块做事,起码是能让人感到安全的。本就食量大,加上好心情,我的胃口大开,一手把着酒瓶,一手抓着食物,吃得满脸春风,炸春卷炸鱼块锅贴饺子小笼包一个劲的往口里塞。那时候烧烤吃法还没有传到内地,小吃仍以油炸的为主,老伴看我吃的太快,笑着说,“又没人与你争,就不能慢点吃,不够再买。”“这要花不少钱吧,我现在可是没有收入啊?”“管你吃饱,这点钱我付得起。”在吃上她从来不亏我,“你要愿意,我们每周来吃一次。”我相信这小吃她是一定管够我的。她从来不会带我去酒店用餐,我们的经济能力与心理承受能力只在夜市与小吃这样的消费层次。然尔在这险恶世界中,有她同我在小吃档口或夜市上开心地把酒言欢也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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