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狂如泻



    马伯昆连忙答礼:“岂敢岂敢,不知殷兄不远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殷信洪正要作答,却听得有人大声说道:

    “殷帮主是受我们大当家的邀请而来,倒是你马掌门却因何来此?难道你也知道我师父去了何处?”

    其时那李大山见他又把话题岔开,早已心中不耐,他虽然身形肥胖,但为人却性急心直,语气中显然有些责怪之意。

    扬天任忙道:“二师弟不可无礼。”又向马伯昆一拱手道:“我兄弟未知马掌门大驾光临,尚请恕罪。”

    马伯昆连忙还礼道:“杨三当家客气,客气。”

    扬天任又道:“适才听马掌门的语气,似乎是知道我师父的去处,还请马掌门见告,我兄弟感激不已。”

    马伯昆道:“据老夫所知,令师当年是已投了吴三桂的军中。”

    李大山听了此言,不禁大怒:“你胡说,你师父才投了吴三桂那奸贼的军中呢。”

    马伯昆心中一愕,不知如何回答。

    严守中也怪声怪气地说道:“我师父却是光明磊落的忠义英雄,他怎肯去投了吴三桂这个大奸贼的军中?绝无可能。”

    马伯昆心中大是无趣,分辨道:“这是真的,三位当家休要见怪,如若不信,尽可问一问殷帮主即知。”

    扬天任向殷信洪拱手道:“殷帮主,当年我师父真的是投了吴三桂么?”

    殷信洪连忙还礼,却又幽幽说道:

    “当年那皇帝将鳌拜赐死,令师与鳌拜决战自然不成,他虽然痛恨那鳌拜杀人无数,但也恨极了满清皇帝不顾信义,竟然连手下有功之臣也不放过,后来正好吴三桂起兵反清,于是,令师便投到吴三桂军中。”

    李、严二人见听得师父果然投了吴三桂,心中不禁黯然,严守中犹自不信:“难道你们不会弄错么?那人或许只是与我师父同名同姓而己。”

    赤阳子也上前搭话道:“是否同名同姓不知道,但在吴三桂军中的那位高大节却正是闻名天下的惊神一枪。”

    扬天任不禁叹道:“原来真是这样,想不到我师父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后来也投了吴三桂去。”

    说罢他双目失神,心中黯然回想起赤阳子的声音:“在吴三桂军中的那位高大节却正是闻名天下的惊神一枪,正是闻名天下的惊神一枪······”

    这一道在他心底的声音,便似一声声惊雷,震荡着他的心灵;“策天三煞”生性惯于迁怒别人,此时他心中想道:

    “我师父会投在吴三桂军中,全怪这赤阳子当年与我兄弟为难,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也许我们早就与师父相集,又怎会投在吴三桂军中?”

    他心念及此,眼中精光大聚,向赤阳子射去。

    却听李大山厉声道:“赤阳子,都怪你这老道,今日你还要来幸灾乐祸。”

    赤阳子诧异道:“谁来幸灾乐祸了,你们自己寻不着师父,却关我什么事?”

    严守中此时声音更怪,大声骂道:

    “恶道,都怪你,当年你若不来截镖,我师兄弟就不会跟你赌斗,不跟你赌斗,我师兄弟就不会再白云山隐姓埋名三十年之久,那时也许我们早已师徒重聚。”

    这“策天三煞”三人武功既高,且性格怪异,此时早将此事迁怒于赤阳子身上,三人同是一般心思,都认为是赤阳子当年故意捣蛋,是要让他们与师父分开。

    此时三人又想起师父下山前曾淳淳告诫:“不将这‘惊神一枪’练得炉火纯青,绝不能下山。”自己师兄弟三人竟然有辱恩师教诲,学艺不精,便下山与人赌斗,以至于败在他赤阳子之手。

    但听得扬天任语音飞扬,此时他决意一雪前耻,大声道:

    “好,赤阳子道长,三十年前一战,我师兄弟三人至今耿耿于怀,这些年来,道长的武功必然是早已突飞猛进的了,‘策天三煞’今日决意讨教高招,请道长出手吧。”

    赤阳子见三人目露精光,向自己步步逼近,当下豁然冷笑道:

    “不错,本道爷当年最恨那满清皇帝,他叫人从江浙一带持强抢夺民脂民膏,却叫杨隆武那厮押运到四川,

    说什么以协军资,不过是让那些贪官污吏们浑水摸鱼,中饱私囊而已,还不如给了我日月派,既可救贫寒百姓于水火,又可以振兴本派,何乐而不为?谁叫你们却偏要来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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