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人彘(5)



    我还是有一点不敢相信,于是就争辨着道,“它们好象是两码事,老义……对此,书上已经给予非常明确的解释了,生殖崇拜是指上古人民对动物及人类生殖行为、能力、过程和相关器官的膜拜和向往,而祖先崇拜则是指对已经死去祖先的纪奠和怀念,并且不断对他们进行神化和宗教化,从而形成一种新型的信仰!”

    姬行义哈哈大笑道,“儒家就是一种祖先崇拜,三纲五常五伦八德最早都是从对祖先的崇拜中引申出来的,象忠孝这样一些最基本的儒家教条最初也是来自祖先崇拜……”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可是,祖先可不仅仅只是一种性能力……这里面还有文化上的传承和发扬。”

    “你真还别不信……”姬行义突然向我招了一招手,示意我蹲下来,然后才说,“少爷,你知道我们都非常喜欢中国文化,但你曾经选修过中国古字史吗,其实祖先’的‘祖’最早出自龙山骨刻文!”

    我非常诧异地往上瞅了一眼,“哦,难道龙山骨刻文中的‘祖’字很象这个干瘦老头吗?”

    姬行义笑而不答,他干脆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笔,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他说,“龙山骨刻文太过久远,今天我们就暂不论了……”

    我马上闭上了嘴,听他继续分析着。

    姬行义画了几笔,然后就写出了一个个的文字来,然后他指着其中的一个问我,“少爷,你看看这是什么字?”

    我低头一看,只见他所写文字古拙厚朴、沉郁苍秀,赫然是一个大写的“且”字。

    联想到刚才的对话,我就皱着眉头回答,“老义,这难道就是祖先的祖?”

    姬行义笑得更加恣意了,他说,“对,这就是祖先的祖,少爷,我早就说过了,祖先这个词最早就是指一根阳俱,我们的原始先民充分认识到生殖的重要性,并不断对之加以顶礼膜拜。”

    我仍然不敢置信,就说,“这种解释似乎有一点点牵强,目前中国国内学术界好象不是这么看的。”

    姬行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继续在地面上写出另一个字,然后说,“少爷你看,这也是一个‘祖’字……”

    此刻他写的是“祖”,笔法更为古朴,更加厚实。

    我又瞅了几眼,就试探着问道,“老义,这是金文中的‘祖’字么?”

    这时刘二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的,刚才也就没有掺和什么,此刻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健少,金文好象是西周才出现的,这个‘示’旁指的是衣服,难道我们的祖先直到周朝才穿上衣服?”

    姬行义断然否定了他的意见,他说,“那倒不是,这个‘示’是指社,也就是祭坛!”

    “嗯,‘祖’字在金文出现之后,就成了祭祀先人们的庙……”我先是点了一下头,后又皱起眉来,对姬行义的观点提出了批驳,“老义,我还得觉得你的解释与说文解字上的说法不一致!”

    姬行义仰头大笑道,“可能是我这一种解释太过不雅,这些国内的专家又是以假道学居多,因而就故意以讹传讹混淆视听!”

    我看了一看用甲骨文写成的“祖”,又瞅了一眼金文的“祖”,嘴里呢喃着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帝’字最早居然来自老祖母的女性生值器,而‘祖’字则是指老祖父的那一根阳俱,原来中国文化的一切都是从生殖崇拜中引申出来的!”

    姬行义刚想回答,只见前面人声鼎沸,脚步混乱,骤然出现了十来个人。

    他们居然是彭子羽、刘大信以及保护伞公司的员工们!

    自从打开那三扇大门之后,我们就与他们失去了联络,不想却在这里又重逢了,只是现在大家还处于危险之中,一走进贵妃岭,尸蟡、尸卫和尸蛇这些鬼魅魍魉就缠上了我们,机关重重,激战连连,也不知道大家的未来命运将会如何继续。

    这刘大信一向以来虽然沉默寡言,此刻倒是非常地热情,他当即就给姬行义来了一个熊抱,“老义,我们终于又相逢了!”

    说完,他便开始叙述分离之后他们的遭遇。

    原来这贵妃岭甬洞繁多,九曲连环,甬洞与甬洞之间还相互联通,所以在黑暗中大家就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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