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出走-第2/5页





    他以为她至少,可以听他一次,原来,不甘愿的妥协退让,到底还是不甘心不情愿的。

    所以,欢欢,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呢?

    萧绍棠伸手捂住了脸,暗哑的声音将身边所有的人都驱逐:

    “都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垂下的帷帘再次将外面的光明尽数遮去,他才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来。

    她一定不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有让这两样东西离开过自己。

    他以为,这两样东西,承载着他最初得到的情意,是死都不能丢弃的东西。

    可那贴在纸上,已经变得枯黄脆弱的枯花和那枚鲜艳的如意结还放在一起,同样见证了他这一路的死皮赖脸。

    今生,他永远都记得他离开虢州前往西北的那一日,那个青衣素雅的少女来送他。

    在清晨的霞光万丈里,她朝他挥手送别,她的身影就此镌刻在他的心上。

    在西北的矛盾迷惘,在京城的久别重逢,在虢州大雪中的彼此依偎,直至后来的并肩战斗。

    无论她待见他还是不待见他,无论她是厌恶还是喜欢,他都怀抱着自己的初心,爱的小心翼翼,喜欢的那么卑微。

    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愿意依从,只要她想见的人,哪怕他恨不得杀了那个人,他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他以为,这样,他们就能一心一意,白头到老。

    可他昨日只不过是违逆了她的心意,她就可以这样负气出走,一走了之。

    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抱着她的腿求她不要去,她可能都会动容,但是对他,她真的就能这么毫不犹豫吗?

    那枚令符,是当初秦军一路东进的时候,他给她分制兵权的信令,所有的秦军军队,只要她有需要,都可以调动。

    她手持那枚令符,在秦军东进的路上,曾经带着人,与他一起拼杀,在他危难的时候主持阵营,稳定军心。

    可是,她也同样将这当成了她负气离开的筹码。

    她是不是以为,他就是一个不会伤心,不会难过的人?无论他怎样生气,终归都是会向她妥协?

    华清宫外的宫道上,再次响起马靴踏在坚硬的石板上的声音,一身黑甲的御林军副统领付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华清殿,跪在了仍旧合拢得严严实实的帷帘之外:

    “皇上,卑职死罪!”

    四喜跟着皇帝回了华清宫的同时,也命人去通知了付寒。

    皇后能悄无声息地带着婢女出宫,和守卫皇宫的御林军绝对脱不了关系,四喜到底与付寒共事多年,他不忍心看他被责罚。

    萧绍棠抬起头来,手指颤了颤,到底还是将那似乎是一触即碎的枯萎花瓣和鲜红的如意结重新放入了锦囊内,塞入了衣襟中。

    他站起身,走了出去,宽大的龙袍从帷帘的间隙中穿过,一直到付寒身边,都没有再停下。

    “皇上,今日凌晨,皇后娘娘手持令符找到卑职,要卑职打开宫门,她要出宫……”

    但是他的话尚未说完,皇帝的身影就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了他眼前。

    “皇上……”

    付寒仰起头,皇上知道该去哪里找皇后娘娘吗?

    “宁国公先回去当值吧,你的罪过回头皇上自会跟你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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