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的可能性在哪里？

    “当然可以，如果主人还不自信，就请先对系统产生信心。我为主人提供的建议，都是经由云服务系统和加威自身系统的双重检验，它必然是正确的。”加威自信地说。

    “正确的又怎样？”

    “正确性可以让主人不走错路、弯路，不浪费时间和生命。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用最直接的方式达到目标才是明智之举。”

    “加威，你说的很对。我应该运用系统思维去认识生活和自我。”我若有所思地说，加威的话好像帮助我打开了一个设计的思路。

    之前那套以加威做模特的男装，是我在用一种主观的审美去设计，就是我觉得他这样帅、这样好看，这样更洒脱，忽略了加威本有的性格。而加威本该是什么样的呢？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在一个庞大的系统中，整个系统才是他的全貌，而不是那一刻温暖的他，或者强悍的他，或者率性的他，也可以说这些全是他，但只是他的一些子系统性格。

    在对加威这个新的认识的撞击中，我把那次的设计稿推翻重画了。

    新画的稿子，并没有上一次夸张的炫酷感，而是更接地气、更生活化，处处传递出整体的、缜密的、收敛的个性本质，只将炫感用于细节处，时而夸张，时而顽皮，时而热烈……这些表层的差异区分只作为这套系列服装的不同款。

    再让加威看时，他微微含笑地看着我说：“主人，你成熟了。”

    此言一出，我居然感动得想哭。

    受了这么多罪，花了这么多钱，我必然是会成熟了一些。可更为难得的是，这世界上竟然有一个机器人，如此深沉的，懂着我。

    因为加威的这份懂得，我又像个傻子一样没日没夜地为他赶制出一身新衣服。

    我选的是那套样稿里看上去最开心的一款，就称它为“蝙蝠侠-顽皮款”吧。衣服前身用的湖蓝色如鱼绸，也因为我只有这一色可用。后身用的是红艳艳的手工粗麻布，燕尾式下摆，前短后长，这样穿上时会有修身感，并且是前面贴身，后面有型的视觉感。领子又用了中式立领，仍然是红色纤边。下身用的是两色拼接的垮裤，全身用这两种鲜明的颜色撞击出一种高冷和热烈的结合体。

    加威试穿时，连我都惊呆了。

    “你，你，搞成这样，人神共愤了怎么办？”我甚至在为他这样制造精良的帅而担心了，完全像影视明星。

    “会吗？”加威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没有一丝得意，只说了句：“好像比出厂装更合身。”

    我早已暗中观察到，加威里里外外只穿了一身衣服，没有别的换洗装，但是那一身衣服从来都像新的一样，不知道是什么面料，他只说那是一套特殊材质的衣服，不但可以遮体，还可以防水、绝缘、免洗等等我想象不到的功能。

    好吧，连衣服都是高科技产品，让我这个服装设计师都有行业危机感了。

    杨亚利约我在咖啡厅见面，她说要给我结帐。

    我高兴地去赴约，没有带加威。

    远远就看到她坐的角落，那么明艳出众，真的像咖啡厅的一道风景。

    “夏雪，你又瘦了。是不是生病了？要吃点什么？”她见到我时一脸的担忧。

    “没有，只是在减肥，就要一杯白水吧。”

    “其实你胖胖的样子很可爱的，我们都很喜欢，何必这么辛苦节食，女孩子嘛，想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任性一点才对得起自己。”她一脸的甜蜜安慰。

    这个话真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接受了加威的思维习惯后，让我很明确地看清杨亚利的处事之道，就像这句话，她是真的为我好吗？真的为我好是像加威那样，理解我，替我着想、为我谋划，而不是从自我感出发，不负责任地胡乱安慰一通。

    “是吗？其实我觉得师姐才是胖一点好看呢。”我真想说：喜欢胖子可以自己去胖嘛！

    “对对，是有人说我太瘦了，要肥一点才性感，我的确正在增肥。好啦，我们言归正传。”

    杨亚利说这次“少女之心”的设计方案被设计师一致不看好，是她一再坚持说服，才取得了总裁满天皓的首肯，作为本季度的春季主打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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