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领袖的猫



    有人在冲我吹气。今天上下午班,所以没定早上的闹钟,想睡到自然醒。是每天准点会起床折腾我的糊糊吗?不对,糊糊的呼吸出不了那么大的气流。我被这股气息闹醒,闭着眼先等意识恢复,我能清楚感觉到来自床边的压迫感,体积比糊糊大得多。睁眼一看,看到吴蔚只穿着内裤站在床前。

    “饶了我吧,大清早的。”我绝望地捂着眼睛直摇头,睁眼就看到令人不舒服的画面,今日大凶啊。

    黄璐知道我今天还是上下午班,肯定我要睡懒觉,所以他不想吵醒我,很早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去上班了。至于吴蔚为什么没一起离开,他本人的解释是因为晾晒了一夜的衣服还没有干,且我没有能借给他穿的衣服,所以他得等到衣服干了才能走。结合实际深入具体的说,就是晾了一整晚只干了条内裤,所以他只穿了条内裤在我家活动;而我之所以没有衣服可借给他,是因为他又高又大,一米八六,八十公斤,对于普通身高的我来说,确实是爱莫能助。

    “昨天给你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吴蔚彬彬有礼地道歉,帅气成熟的脸露出无公害的憨直表情。

    我是生不起气来,只能以礼相待。但我也喜欢不起他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总会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让我不会想要太接近他。

    糊糊也一样不喜欢吴蔚。昨晚就因为吴蔚的到来而不高兴。刚才从吴蔚进入我房间以后,糊糊就跳上了衣柜顶上,一直发出威吓声,对吴蔚充满了敌意。

    我把挂在阳台晾晒的吴蔚的衣服拿进屋,挂在衣帽架上,然后把衣帽架推到立式空调前面,调高温度开大风速对着吹。

    “昨晚就应该这样吹,现在保准干了。”我叹息一声,不知该跟吴蔚聊什么,共同话题只有黄璐,“黄璐心真大,就这么把你留在这儿自己走了。”这话充满了讽刺,透露着我的不满。

    “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你会因为我变弯吗?”吴蔚开口就是符合他标准的不正经玩笑话,刚才的彬彬有礼瞬间消失不见。

    “真是迷之自信啊!抱歉,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不想再继续与他尬聊,起身走到玄关穿鞋。“我下去买早餐,你吃什么?”

    “肠旺面可以吗?再加个卤蛋。”真是毫不客气,我以为他会说随便,谢谢。没想到他还真提要求了,最近的肠旺面得出了小区门口右转直走然后过两个十字路口那么远。他和黄璐简直一模一样,自我得超乎平常,难以想象他俩在一起是什么样。

    八点十分,我把早餐买回来,吃完后我就又上床睡回笼觉了。我告诉吴蔚等衣服吹干了自己走就行,不用给我说。就是不要再来打扰我睡觉了的意思。万万没想到,他真是不识相到了极点。十点半左右,他穿好吹干的衣服,还是跑到我房间里来,把我叫醒,告诉我他走了,谢谢我,改天请我吃饭。然后完全不理会我带着起床气的烦躁表情,哼着歌离开。

    待吴蔚走了以后,糊糊从衣柜顶上跳下来,命令我:“快打开窗户散散那男人的味道,闻着就不舒服。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他!”

    我听话地去打开卧室阳台的窗户,悻悻躺回床上,“我也不喜欢他!”捂上被子,想再睡一个小时。

    上班趁着闲暇时,我给柳真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请相信我,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年年红火锅店的恶行。

    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柳真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她说昨天下午她去了那晚接诊救治我的医院,找到了接诊大夫。询问具体情况时大夫的表述过程很流畅,除了被问到呕吐物里含有什么时,大夫很明显地顿了一下。柳真捕捉到这个停顿,又再对呕吐物的化验结果进行确认发问,大夫这次却像有所准备地面不改色回答没有猫肉在其中。对于从事记者行业几年了的柳真来说,在接受采访时有目的的撒谎,她多少能从微表情观察出些端倪。为了炒作的撒谎会略带兴奋,答案模棱两可,常用反问回答。为了掩盖事实的撒谎,初期问答会稍稍露怯紧张,然后会变得镇定自若像背书一样回答,反复询问也不会太不耐烦,照样镇定地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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