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封告白信-第2/4页





    钟涛用普通话回答:“好,都听你的。”

    然后,开颜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起哄的声音,有几个声音七嘴八舌学钟涛说话:“好,都听你的。”

    钟涛笑着把围过来起哄的室友们赶开:“去,去,去。我开扁了啊!”

    室友们哄笑。

    开颜被起哄声囧到,赶紧道别:“那,就这样哈。改天约时间。拜~”

    说完,也不等钟涛回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钟涛握着话筒,听着电话那端嘟嘟嘟的忙音声,一脸苦笑,半抬起身,瞪了眼室友们:“下次你们再捣乱,有你们电话来的时候,我可就不客气了!”

    某室友笑嘻嘻答:“呵呵,我们没压力。有压力的是你,钟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哈……”

    钟涛从床架上抽出鼠标软垫,随意卷了卷,直接就砸了过去,笑骂:“滚!”

    某个刚刚向他借鼠标垫的室友,哈哈笑着从半空中截住飘飞的鼠标垫,笑:“谢啦!钟涛,放心,我撑你。”

    钟涛把话筒挂回床边的墙面,双手交握垫在脑后,仰头躺回枕间,在心底无声叹气。

    (二)

    在手机刚开始出现还没有得到普及的时代,写信,是大一新生跟以前的朋友和同学保持联系的主要方式。

    SY学院南门侧有一间信件收发室,比肩门卫室,并排而设。每个班级在收发室都有一个小小的信箱盒,钥匙由班上的班长或者团支书拿着,每天取一回信,下午上课前分发给同学。

    出入最频繁的收信身影,大多是大一的新生。

    你问为什么主要是大一生?

    很简单,大部分人大二后都融入了新的朋友圈或者开始拍拖,写信的频率大打折扣,来取信的人也由大一时的每天一趟改成了一周两趟,甚至是一周一趟。

    开颜是班上收信最多的人之一,高中的同学、初中的同学、没有同班过的发小,几乎都有信来。

    问她西北的天气、西北的饮食,八卦西北冲凉是不是真的一大群人挤在公共澡堂里……

    问她维族的同胞是不是都长得特别帅特别漂亮?再三跟她确认“他们真的不吃猪肉啊?”……

    总之,对于MZ市难得的一位跑去了大西北读大学的女生而言,她的朋友们都对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充满了好奇,也隐隐有些担心。

    开颜总是非常有耐心地一封一封回复,每封信都最少写上三四页纸。在满足朋友们好奇心的同时,也慰藉自己对遥远故乡和家人的思念。

    想家就像是一种慢性病,一旦被诱发,余生都无法痊愈,总是会不分时间和地点地不断复发。

    而朋友和家人的来信,像精神安慰剂,能暂时让开颜忘记离家几千里的遥远距离,感觉不那么寂寥。

    (三)

    这周五的下午,某节高数课,老先生在台上讲重积分,开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拆看同学的来信。

    其中一封,把开颜看愣了。

    竟然,是一封告白信!

    内容不长,很简洁,很直白,开颜想当自己看不懂都很难。

    “开颜:高中毕业了,没有高考的压力,很多话是不是就可以开诚布公跟你讲?我喜欢你。你有没有可能也有一些喜欢我?如果,我说请你做我女朋友,你,会不会考虑?许志”

    开颜看着这封信,感觉很狗血。

    钟涛不是说许志喜欢的是秋靖吗?

    还特意让开颜给许志写信,告诉他秋靖的联系方式……

    现在却收到许志写给自己的告白信,是什么诡异状况?

    (四)

    跟钟涛一样,许志也曾做过开颜的同桌。

    与许志做同桌的那段时间,已是高三,开颜读书读得天昏地暗。

    累极无聊的时候,偶尔会作弄一下同桌的许志,以缓解课业压力。

    具体细节,开颜却真的不太有印象了。现在努力回想,隐约想起两件事来。

    一次,是某次晚自修即将结束的时候发生的小插曲。自修结束的铃声响完,同学们嘻嘻哈哈收了课本,三三两两围成一小堆一小堆在聊天。许志刚问完开颜一道英语阅读题,看开颜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他坐在了开颜旁边,边看她收拾边跟她闲聊。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问起开颜家里有多少人,然后还很热情地在草稿本上介绍他家的情况,把许家家谱给开颜画了出来。周围有同学看到,起哄,说:“许志,你是想把开颜列入你家族谱吗?”许志脸红了,非常羞涩地笑,看着开颜不说话。开颜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听完跟没听一样,收拾完书包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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