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踌躇-第2/3页





    陆游在孝宗隆兴元年《上二府论都邑札子》大声疾呼:“某闻江左自吴以来,未有舍建康他都者,吴尝都武昌,梁尝都荆渚,南唐尝都洪州(今南昌市),当时为计,必以建康距江不远,故求深固为地。然皆成而复毁,居而复徙,甚至遂至于败亡。相公以为此何者?天地造设,山川形势有不可易者也。车驾驻跸临安,处于权宜,本非定都;以形势则不固,以馈饷则不便,海道逼近,凛然常有意外之忧。”

    陈亮也在淳熙五年《上孝宗皇帝第一书》指出定都临安,弊病为多。他说:“夫吴蜀,天地之偏气也;钱塘,又吴之一隅也。当唐之衰,而钱镠以闾巷之雄起王其地,自以不能独立,常朝事中国以为重。及我宋受命,俶以其家人京师而自献其土。故钱塘终始五代被兵最少,而二百年之间,人物日以繁盛,遂甲于东南,及建炎绍兴之间,为六飞所驻之地,当时论者固已疑其不可以张形势而事恢复也。”

    “士大夫又从而治园囿台榭以乐其生于干戈之余,上下宴安,而钱塘为乐国矣。一隙之地,本不足以容万乘,而镇压且五十年,山川之气盖亦发泄而无余矣。故谷栗桑麻丝枲之利岁耗于一岁,禽兽鱼鳖草木之生日微于一日,而上下不以为异地。公将卿相大抵多江浙闽蜀之人,而人才亦日以凡下;场屋之士以十万数,而文墨小异已足以称雄于其间矣。陛下据钱塘已耗之气,用闽浙日衰之士,而欲鼓东南习安脆弱之众,北向以争中原,臣是以知其难也。”

    吕祉给宋廷上《东南防守利便》,特著“建康根本论”“江流上下论”“江淮表里论”三论,建议:立都建康以为兴王之基;屯兵江陵襄阳武昌九江以固上下游之势;守江以治内,备淮以治外,表淮而里江,如此则中原可复。山东和荆襄犹如东南的两翼,屏护着整个江淮防御体系。山东足以屏护淮泗上游,荆襄足以屏护江汉上游。前人曾言“欲固东南者,必争江汉;欲窥中原者,必得淮泗。有江汉而无淮泗,国必弱;有淮泗而无江汉之上游,国必危。”北据山东以固淮泗上游,西保荆襄以固长江上游,是为保据东南者的最好态势……

    “唉,自己就是个背锅的!”现在不仅生米做成了熟饭,连锅都砸了,赵昺不但要替几位祖宗收拾烂摊子,还得设法不让他们曝尸荒野,不是背锅侠是什么。可想想他们吃喝玩乐一辈子,把腿儿一蹬嘛也没给自己留下,把他们的坟刨两下也没啥了不起的,而自己心里也好受了些。

    赵昺现在琢磨了几天,自己是以护陵为名出兵,那必然要攻绍兴,但是杭州驻有重兵,两城相距不足二百里,骑兵增援星夜可至。所以这一仗要保绍兴必要歼灭杭州之敌,据险固守获得立足点,以保证皇陵的安全,否则他前脚走,后脚还得让给刨了。

    不过绍兴周边虽有小山,但是要想凭此拒敌并不容易,且容易为敌所困。而周边的城池在蒙元侵入江南后便大肆拆毁城墙,皆被夷为平地。根据各路情报反馈,赵昺发现唯一可利用的似乎只有杭州城,不知道是因为城墙修的太坚固,拆起来费劲,还是因为忽必烈为了收买人心,杭州城墙只有局地被毁损,大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另外杭州有钱塘江和京杭运河水上交通方便,又靠近东海,正可发挥琼州水军的作用。再有杭州经济发达,到北宋就已被誉为万物富庶的东南第一州,如此可以为远征提供充足的粮饷补充,为坚守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所以赵昺计划战役的初期要围绕杭州首先展开,可如此就像推到了一块多米诺骨牌,从而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最后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敢断定。

    不过要攻取杭州城也并不容易,作为前朝旧都,又是财税重地,蒙元朝廷在此驻扎了四个万户,且去岁忽必烈重新划分了行省,将宋的福建路两浙路及淮东淮西等路整合成江浙行省,并将治所移驻杭州,兵力进行了调整,当下杭州路镇戍军万户府共有四翼,分别是上都真定颍州和益都四个万户,这也更增加了攻取杭州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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