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钱大夫(二更)



    月方镜送魏公公出门后眼见他要离开之时,张口喊住他。

    “魏公公请留步。”

    只见他停下脚步,侧身说道:“不知月先生可还有事?”

    她若有所思,“不知公公每日所见皇上是何时?”

    被她这么一问,魏公公便思虑片刻才说,“每日太子殿下前来送汤羹后,还有便是皇上深夜批奏折之后命洒家去收拾之时。”

    “那不知公公所见皇上之时,可是精神饱满模样?”月方镜问道。

    魏公公点头,“确实如此。”

    “那斗胆问一下公公,可有见过皇上神色极差之时?”

    闻言他将手中的佛尘甩至另一边的臂膀之中,说道:“容洒家想想…被月先生这般一说,倒是有这么一回。”

    “何时?”月方镜心中一惊。

    “洒家虽常常在圣上身旁伺候,但圣上不喜有人在他身旁站着,所以洒家只能在殿外候着。洒家记得有一回还是皇后娘娘来送汤羹给圣上之时,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争执,里头还有碎物之声,不一会儿就听见圣上用力咳嗽的声音和娘娘呼救之声,洒家便与宫人迅速入内,见圣上倒在龙椅之上脸色极其苍白,口吐血色,手还一直往胸口处死死按着。”魏公公回忆道。

    她眉头一蹙,眼神复杂,“那是太医过来可有说是何症状?”

    “太医院的人皆说是心中郁结,过于疲惫所致。”魏公公说道。

    闻言月方镜点头会意,又听见魏公公问道:“月先生为何问起此事?”

    见状她便笑道:“大人对皇上的龙体安康十分关怀,托弟子一问。”

    “原来如此,御史大人真是有心了。如今圣上一切安好,此前圣上还托洒家前来请大人前去博弈,不过大人那时被圣上派出宫去,圣上都忘记了。”魏公公笑说,“洒家也不多留,这厢先会御书房复命。”

    “好的,谢过公公。公公慢走。”月方镜欠了欠身说道。

    目送魏公公离开,月方镜立刻转身回去那承天阁之中。想起方才魏公公替皇上传的话,其实话中之意许是告诉自己,他知晓此事,如果救不了就罢了。

    可是如今要就当今天子的是她,既然是毒,她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至少她要知道,这毒,到底是什么。而魏公公刚才所说的事情确实与她所想的吻合,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没想到还能知道另一个信息。

    “大人。”月方镜进到那承天阁中便去唤那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庸。

    李庸抬头,那面容略显憔悴,“何事?”

    “不知大人可曾知晓皇上先前与皇后娘娘起争执而气郁攻心吐血一事?”

    李庸回忆一下,“确有此事。”

    “不知大人可识得那日同样为皇上确诊过此事的太医?”她问。

    “是有一人与老夫相识,此人医术高超,曾授过望闻问切的方法给老夫,是太医院上一任的院官。”

    “不知大人可知晓他身在何处?”

    “此人是药家旁系弟子,如今在京城一家药馆里行医。如若你想见上他一面,老夫即可便拟信一封让他进宫一趟。”李庸说时立刻拿起书案上的毛笔和宣纸。

    月方镜却喊住,“大人莫急,弟子确实想见此人。但此人不能进宫,还望大人写信告知他前去玉王府。”

    “可需要老夫提前替你告知王爷?”

    “劳烦大人。”…

    翌日

    她靠着皇上赏赐给她的玉牌直接出了宫门,说起来她昨夜不断对承天阁的书籍进行逐一的查看,按道理来说那皇上的症状确实是气虚之症,但其实那脉象却是没有此症状出来,难道是补品起了作用,对身体起了作用吗?

    来到王府之时,那门口已经有人在那站着,月方镜连忙上前,那管家见到她来,也前来迎接。

    “月先生,王爷已在书房等候您了。”

    跟随着管家的脚步,月方镜来到那书房门前,在管家敲门之时得到里头的应允便推门而入,入眼看到房内的椅子上端坐着两个人。除了拓跋玉,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白长须之人,许就是李庸所指之人。

    “老先生好,晚辈是御史大人的第二任弟子。”月方镜先是对着拓跋代行礼后立刻转身向那人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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