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何人相配



杨攸宁心下通透,杨如晦不过做贼心虚,当是觉着将舒家父弄走,便能让这案子不了了之,此种当官之人,不仅没半分道理好讲,更是愚不可及得很。

“出城之后,衙差成心虐待,饭不许吃饱,连觉都不能睡安省,中间我们还挨了不少打,爹爹当时便灰心了,暗中同我道,想来杨如晦起了杀心,只怕未到琼州府,我等便会被灭口。”

欢娘素来胆小,此时吓得用帕子捂住嘴,半天才道:“那姓杨的恶官实在歹毒!”

舒平长嘘一声:“后头……爹爹果然猜对,等到来至一个叫黄坡崖的地方,一帮提着刀的蒙面山贼便围上来,口称要劫道,劫的……却是戴着锁枷,身无长物的爹爹与我。”

欢娘听到此处,面色煞白,便是杨攸宁,虽知已是前事,也心扑扑直跳,后头追问:“那押送的衙差呢,竟是不管先生与平哥哥?”

“哼,两个衙差转身便跑,山贼们却不理会,”舒平苦笑了一下:“当时我和爹爹都已明白,显见着官贼勾结,我们只能束手待毙。”

“那……平哥哥方才说王爷舍命相救?”杨攸宁到底没忍住要问。

“千钧一发之时,秦王带人赶到,须知那会子我已然被一个贼人踢到悬崖边,只靠双手攀着岩石才勉强未摔下,待那山贼再上一脚,便等着粉身碎骨。”

“郎君……”欢娘控制不住,竟大哭起来。

舒平抬起身,拍了拍欢娘后背,取笑一句:“瞧你,为夫如今好好的,你到底哭什么,可不是在替古人担忧。”

“平哥哥后来如何获救?”杨攸宁紧锁双眉又问。

“之后啊,”舒平摸了摸脑袋:“有人冲过来,将行凶的贼人踹到崖下,待人家想抓住我时,我已然支撑不住,松开岩石便往下滑去,未料这一位竟跃身而地,拉了我一起落下山崖。”

欢娘惊得一下站起,杨攸宁忙笑着安抚:“嫂嫂,平哥哥业已无恙,可不好端端坐您旁边吗?”

“如今想来,当时着实惊险,秦王同我两个落到一半,幸亏挂住崖边一颗大树,才算保住性命。”舒平在一旁道。

杨攸宁终于明白,为何舒先生对李莫如此感激,果然是他舍命救下的舒平。

“回头奴家便带着安儿去给秦王磕头,总要叩谢人家救命之恩。”欢娘抹着泪道,自然是喜极而泣。

“方才在正厅,安儿已然代平哥哥与嫂嫂谢过了。”杨攸宁笑着道,心里没来由生出一丝自豪。

倒是这时,杨攸宁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正厅那处。

昨日在墨香居中,李莫跟在舒先生身后出现,虽与自个儿未说上什么话,只那一直望过来的深眸……

杨攸宁如今回忆起来,才领悟出李莫眼中,劫后重逢的喜悦和激动。

不过一转念,杨攸宁却又在心内自嘲,居然胡思乱想,更或是自作多情,到底李莫与她杨攸宁并无瓜葛。

可当真没甚瓜葛?杨攸宁不觉脸红心跳,自是想起那晚,李莫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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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河清浅己旁边时,身上那股灼热之感。

便在这时,袁嬷嬷同琴儿两个,扶了脚步已有些虚浮的舒夫人,从正厅出来。

杨攸宁瞧见,赶紧上前帮忙,一起将舒夫人送回正屋歇息。

躺到床上,舒夫人面浮红晕,显是心情不错,还大声笑道:“想来大病初愈,不胜酒力,竟不能陪先生尽兴,到底惭愧!”

这边袁嬷嬷咐琴儿去厨下准备醒酒汤,又端水为舒夫人净面,随后忙不颠地出去,说是这会子正厅里喝倒不少位,得去叫宅中男丁过去侍候着,到后头,自然将舒夫人托付给了杨攸宁。

杨攸宁不免往屋外头瞧了好几眼,心下似有似无地牵挂着某人,只怕他亦醉了。

舒夫人闭目养了会神,似乎清醒了些,转头见杨攸宁守在一旁,打量一时,感慨道:“好些时日未得这般尽兴,方才大概师父有些失态了。”

杨攸宁笑着抱怨:“师父这段时日身子不济,何苦非要喝那么多。”

“你竟不知啊,昨儿个一晚上,我辗转反侧,做了一宿恶梦,每每便是先生同你哥哥再不得回来,待得醒来之后,总觉得心中慌乱,只怕会出事,却未想今日这父子居然平安归来,真是老天保佑,当要浮一大白。”舒夫人这时意欲坐起,少不得杨攸宁立时递上方枕,好让她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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