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了却山中寇贼事(八-第2/3页





    徐福笑道:“怎么?想骑么?不妨随我一起出城,骑上试试?”

    “我倒是想,奈何公务缠身。”

    那马大约是讨厌被指手划脚,打了个喷鼻,弹弹后腿,马尾一甩,险些甩到这个府门亭长的脸上。唬了他一跳,失笑起身。

    “什么公务?”

    “还能有什么?无非守门罢了。中尉有令:禁人无故出入。”

    府门亭长执行荀贞的这道命令也是看人的,徐福是荀贞的亲近人,却不敢拦他的道。

    徐福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牵马出府。

    出得府门,上到城中干道。

    疫病依然笼罩未散,街上行人稀少,仲春渐暖,路边的松柏郁郁葱葱。

    徐福翻身上马,策马出城。

    出了县城,到得县外,徐福有心想射些野物献给荀贞,乃一路向西边的丘陵、林木地带行去,穿过聚住在郊外的民舍,沿着官道前行,路边荒田废土,远处野树疏林。一条溪水蜿蜒流过,被上午的阳光一照,遥望如带。春凉尚在,尽管马速不快,徐福还是觉得有点冷。

    一路都没见人。

    出城十余里,遇见了一个邯郸县的吏员出行,四五个吏卒持弓佩刀随行在车驾的两侧。

    他看见了这支小小的队伍,这支小小的队伍也看到了他。

    可能是因为他带有弓矢、长剑的缘故,两个殿后的吏卒警惕地注视着他。

    饥荒、疫病、流民、盗贼,如今的世道早非以往太平时了,就是县吏出行也要防着寇贼打劫。

    徐福不愿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一手控缰,一手放在鞍上,拨动马头,贴着路边越过车队。

    因不为想引起车队的误会,他过了车队后就催马疾驰。

    又前行三四里,见路左丘陵起伏,林木茂盛,是个习射、击剑的好地方,他遂停下马,跳下地,从马上取下弓矢,拉了两下弓弦,四处望了望,路边多树,选了一棵当作靶子。

    准备妥当,他带上扳指,站在离树二十步的地方,双脚分开,先将长弓斜垂,把箭矢搭上,抬眼在树干上找了个目标,心道:“且看我射树上五尺处。”屏息凝神,举起弓矢,感受了下风向,略微做个调整,深吸气、腰使力,大开弓、轻放弦。但见箭如流星,去如闪电,“唰”的一声,射中树上。箭簇深入树干,箭羽“嗡嗡”摇晃。正中树上五尺处。

    尽管平时练箭时拉弓次数多了会腰酸臂疼,但当箭矢射中目标后,徐福很有成就感,他满意地端详了会儿,方才上前将箭矢取下,又觉美中不足:“这路边的树,树干都忒粗大了点。如能有个细点的,方显我之手段。”复归二十步外,又射了两箭,亦皆中目标。

    二十步,已是他目前的极限,再远点就没有把握了。

    他自觉今天比较手顺,决定挑战一下难度,又往后走了十步,开弓拉弦,瞄准目标,正待要射,瞥见田中忽起细尘,却是一只兔子奔过,箭矢方才离手,他就懊悔:“不该走神!”果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只见那箭矢贴着树干擦过,斜斜地栽入了土中。

    箭射出手,再去找兔子时,已不见踪影,他重拾心情,振作jingshen,捡了箭矢,接着练习。

    日头高升,渐至天中,晒在身上,驱寒除冷,暖意遍身。

    练了会儿射术,他又换击剑,依旧把那树干当靶子,先急趋快退,舞了几式,随后剑柄倒握,手臂高举,向后仰身,将长剑投了出去,虽没正中目标,却也差之不远。

    “有这一剑一弓,待来日杀贼时,总不致刀来头挡,剑来胸迎。”

    徐福也是闲得久了,苦中作乐,自嘲两句,将剑拾回,准备再投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从眼角跳过,转头去看,却是刚才的那一只野兔窜起伏低,又跑了过来,在起伏的丘陵间奔跑。

    他不由大喜:“正好想打个野物献给中尉!”

    他忙不迭收剑入鞘,拿着弓矢,奔到马边,解开缰绳,一跃骑上,尾随追逐。骏马奔驰,劲风扑面。他伏在马上,紧紧随在野兔后头,两次搭箭,都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而放弃了,直追出到数里外,那野兔突然转变方向,向丘陵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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