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岂曰无病-第2/3页

    六个约莫**岁的孩童，想来便是先前在丛林那块各自挨了他一记石子的‘罪魁祸首’。

    九个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多、甚至还大些的少年少女，应该就是晴儿嘴里、这次真正动手的孩童的哥哥姐姐了，刚才在院门旁围墙处，脑袋时起时落的少年也在其列。

    余下的，自然是那几位还在叨叨叨个不停的泼妇‘婶婶们’了。

    在粗略地打量了一番后，林毅眉目微蹙，神色困惑地盯着骂得最欢的一位‘婶婶’，思来想去，总归还是理解不了——分明是来动手打架的，却偏要在那说个不停，这是何理，不累吗？

    “贱种，你瞪什么瞪，再瞪，老娘我挖了你的眼睛。”

    被林毅盯着的妇人见状，先是恶狠狠地骂了几句，换了口气后，接着又大声吼道：“撒野撒到老娘孩子身上，你瞅瞅，把我家孩子打成啥样了。”说着，妇人移步到她家孩子的跟前，挽起孩童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青肿淤伤。

    其余妇人纷纷效仿，六个孩童，伤口位置不一，皆是青肿淤伤。

    林毅却是没有说话，随意地瞥了眼后，再次抬头望起了星空，不是他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懒得与这些蛮横泼妇言语，空费口水罢了。

    因为刚刚，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些人，有病。

    打又不打，走又不走，叽叽歪歪，没完没了，岂不有病？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呆愣原地、胆小怯懦的晴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上前一步，挡在林毅的身前，身子虽然害怕地打颤，但还是怯生生地说道：“是他们……是他们先欺负我家少爷的……”

    “呵——”

    几个妇人齐齐冷笑一声，打断了晴儿的话。

    一位身材略显臃肿的妇人，右手食指指着晴儿，言辞不屑地道：“一个废物而已，欺负也就欺负了，怎滴，能少块肉啊？”

    “就是就是，我家孩子天赋异禀，将来可是要做林家顶梁柱的，他一个废物，比得了吗？再说了，我家孩子才多大，这废物又多大了，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了。”另一位妇人附和道。

    “不、不对，不是……”

    晴儿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急得小脸通红。

    就在晴儿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时候，身材略显臃肿的妇人冷声喝道：“贱婢，老娘与这废物说话，啥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说着，身材略显臃肿的妇人对旁边的少年使了一个眼色。

    正是那个在院门旁围墙处、脑袋时起时落的少年，想来该是妇人的儿子。

    少年见状，立即心领神会，只见他一个健步，飞奔到晴儿的身前，与此同时，少年右臂抡圆，狠狠朝着晴儿的脸颊扇去。这一掌，速度颇快，力道很沉，若是落在晴儿稚嫩的脸颊上，以晴儿虽不孱弱，但也不健壮的身体来看，少说也得负伤半个多月。

    此举，不可谓，不狠辣。

    本就紧张兮兮、身子打颤的晴儿，脑袋一片空白，呆愣愣地杵在原地，忘记了躲，当然，以她普通人的反应，就算躲，大概率也是躲不开的，只能下意识认命般地闭上眼睛。

    巴掌未到，掌风先至，晴儿只感觉她的脸颊，凉飕飕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陡然响起，回荡在花香弥漫的小院里。

    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到来，晴儿疑惑地睁开眼眸，只见林毅不知何时站起了身，左手抓着少年抡圆、快要落在她脸颊上的右臂，抬起的右手，此刻正在缓缓落下，自然而然地垂向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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