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



坎肩拎着两具干尸走了过来,“会长,这些洞底下全是尸体,死状都一样。” 

 张日山上前查探了番,正如罗雀所说,是被憋死的,他取下干尸的包抖了抖,掉了不少东西出来,都是些下斗的常用装备。 

 坎肩拿过另一具干尸的包打开,“都是这些东西,那这些洞底下到底是什么地方?” 

 “既然他们的目的相同,死因也相同,那问题就应该出在打洞的位置上。”张日山直接道:“下地。” 

 “会长,”伙计提醒道:“这里是陈家的地盘,咱们要是下去了,估计要背上一个撕毁协议的罪名。” 

 “那去打声招呼好了。”张日山说。 

 “宁宁,我们也跟过去看看。”越岭往嘴里抛了个糖豆,现在她已经没那么困了。 

 “听你的。”阿宁自是不会反驳她的。 

 来到陈家人所在的地方,屋里传来的动静可不小,起哄声和拳脚碰撞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在伙计的带领下,越岭和张日山踏进了竹屋。 

 “这不是张会长吗,这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山窝窝里来了。”光头看了眼陌生的小姑娘,这怎么还带个小屁孩儿。 

 “你们要下地是吧?”张日山开门见山地问道。 

 “怎么,张会长你也有兴趣?” 

 “能不能等我先拿一样东西,等我拿完,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 

 “凭什么?” 

 “大家做生意,这样东西我是一定要的,你开个价吧。” 

 越岭掀了掀眼帘,对面那个光头仔肯定不会同意,就算同意,也是狮子大张口。 

 “这价格我就不开了,我也不想得罪你,毕竟咱们是九门同胞,再说了,您还是会长。” 

 不开了?越岭心下玩味,这是打着把张狗腿子按在地上摩擦的主意啊。 

 “兄弟们,这酒咱们不喝了,留给张会长。”伙计立马会意,将酒摆到张日山面前。 

 “你把这酒都喝了,这事就这么定。” 

 “张会长,”越岭瞥了眼旁边的张日山,“你这领导能力不行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你头上拉屎。” 

 “让你见笑了。”张日山一把掀翻了桌上东西,碗里的酒浇到那些伙计身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掏出了打火机,点火抛了出去,随即潇洒离去。 

 “火玩得不错。” 

 他们刚走出去,就有人追了上来,张日山说:“别忘了,你们身上还有酒,我这也算打过招呼了。” 

 无聊的越岭一眼就看到罗雀从兜里拿了颗糖出来,“小麻雀,还有吗?给我也来一颗。” 

 罗.小麻雀.雀将手里的糖递给她,重新拿了颗。 

 回到之前的地方,将入口周围的泥土清理完善后,有伙计问,“会长,咱们从哪个洞下去?” 

 “我曾在古籍中,看到过一种地宫,名字叫作孤陵,为了防止外人进入,会以一种极戾的方式修葺,而且只留了一处罩门,从其他地方进入,必死无疑。”张日山为他们解释道。 

 “这些人头埋在土里,死状诡异,应该是中了机关。”有人猜测道。 

 张日山观察了下,用张家人的手法探出了罩门的所在位置,待他将门打开,通道里满是干尸和白骨。 

 进去前,他提醒道:“一会儿进去,都给我小心点。” 

 通过狭窄的入口,前面的路逐渐宽敞了起来,一路往前,地上的干尸就没少过,还有尸体,那些干尸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至于尸体,还没腐烂,时间应该不长。 

 就在这时,有个伙计突然被地面紧紧地吸了下去,其他人想上去帮忙,被张日山喝退了。 

 越岭拎着伙计的衣领往后面一扔,“接住了。” 

 救下那个伙计,她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眼神涣散的张日山,嘴里还念叨着‘佛爷’。 

 越岭撇了撇嘴,用力敲了他一下,“又在想念你那佛爷了?” 

 张日山吃痛回神,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些,“多谢。” 

 “会长,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岭小姐显然也知道,可他们不敢问,只能问会长了。 

 张日山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他没有回答伙计的疑问,直接道:“一会儿你们按脚印出去,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你还没回过神啊?”越岭在拆巧克力,“要不要我再帮帮你?” 

 “不必。”张日山想都没有就拒绝了,就她刚才敲的那一下,差点没把他骨头给敲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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