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苏雨死亡真相

突然一个念头，回荡在程元容的脑海里。

 苏鸿云在苏家跟她讲自己的娘亲，苏雨的事情。

 程元容陷入到回忆当中：

 【“这正是奇怪之处，当时给你娘诊治的除了程家请的大夫，还有太医，只不过当时只说无法根治，并没有说确切病因，直到我上个月整理你祖父的遗物，才在书里发现这个”苏鸿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打开书，从里面的夹层拿出一张纸条，纸条有些泛黄，字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写字之人很是匆忙，字迹有些潦草。

 程元容仔细辨认，只见上面写着：“程夫人之病，深入骨髓，像是中毒”】

 程元容猛地从软椅上坐起来，脸色难看，也许可以趁着闻暮芸现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探探口风，验证一下大伯的话。

 “大小姐，怎么了”在一旁煮茶的镜香，看着程元容的面色，犹豫地问道。

 “我有事情需要去一趟家祠，问问闻暮芸一些事情”程元容沉着面容。

 “好，那奴婢把您的斗篷找出来，外面天气冷，小心冻着”镜香起身去衣架旁，拿下一件宝蓝色素面杭绸小袄，给程元容披上。

 一旁的竹绿也递过来一个汤婆子，放在程元容手里。

 一主两仆出了院子，往西北角的家祠走去。

 家祠内，点着莹莹的烛火。

 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负责看守着闻暮芸，一看到程元容过来了，忙走下台阶，下去相迎。

 “大小姐，怎么亲自过来了，这边寒凉，莫要冻坏您的身子”小厮卑躬屈膝，态度谦卑，甚至有些讨好之色。

 只是怕程元容嫌弃，因此又不敢过分亲近，只是敬着。

 程元容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个眼神看过去。

 这在半年之前，这些仆人，看见她不唾骂，欺负已经算是好的了，如今却来讨好她，果是好奴才。

 最会见风使舵，知道这个家里现在何人掌权，何人厉害，何人不能得罪。

 程元容现在急于求证，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示意镜香。

 镜香明白，上前半步，下巴高抬，眼神淡漠，“大小姐有事情要审问闻夫人，你们都离开家祠”

 “是，小的明白，绝不打扰大小姐，也帮着您在外面看着别人，免得让他们过来”两个小厮不敢多话。

 “嗯，下去吧”程元容淡淡说着，就错身，向家祠内部走去。

 镜香和竹绿跟在程元容的后面，在推开门，看见闻暮芸被绑着，腿弯曲不了，只能趴在家祠的青砖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在门口等我，我问好就出来”程元容吩咐道，就径直进去了。

 “是，大小姐”镜香知道程元容的脾气，在她进去后，轻轻将门关好。

 竹绿张了张嘴，想问，又被镜香一记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家祠里很安静，也很冷。

 闻暮芸已经趴在地上半天，身子已经发抖了。

 程元容绕过她，去灵台上，取了三炷香，拜了拜，将香插入到香炉中，才起身。

 仔细看着眼前的女人，回忆起儿时的时候，她是如何在她和娘亲的面前，张牙舞爪，盛气凌人，又在程泰清的面前，一副小鸟依人，知书达理的两副面孔。

 “闻暮芸，你可想过你会有今天吗？”程元容淡淡的说着，斜向下看着闻暮芸被头发遮挡的眼睛。

 闻暮芸没有反应。

 程元容也无所谓，只是静静的自言自语道。

 像是回忆，又像是讲故事一样。

 “你没有出现在程府的时候，爹爹和娘亲的关系好像就不是很好，我从来没不见过爹爹对娘亲有过什么笑脸”

 “就算能带家属出席的场合，爹爹也只是自己去，小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以为爹爹只是很严肃，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亲近人，但是他还是爱娘亲，爱我的”

 说到这里，程元容语气一顿，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但是当你被爹爹领回家的时候，爹爹变得爱笑了，爹爹原来也喜欢热闹的，但是只是对着你笑，对着弟弟妹妹笑，就是不对我们笑”

 “呵呵呵”程元容陷入回忆中一般，冷笑一声，眼角似有一滴眼泪，团在眼睛里。

 就在程元容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的时候，一直躺尸的闻暮芸突然动了动，哈哈哈大笑起来。

 在寂静无人又有些灰暗的祠堂里，回荡起来，显得空灵又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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