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乱民的恐怖-第2/3页



    汉子露出了憨厚的笑,谁知道左手一空,转头一看左胳膊夹着的那袋粮食在刚在的推搡中不翼而飞了,汉子转头骂了句土话,呸了一口,正当他还准备转身回去再抢一袋的时候,就感觉胸口有点喘不上气,汉子低头看看,一根铁制的草叉头从胸前冒了出来,手一软,右手扛着的粮袋也掉了,但粮袋还没掉到地上,就被旁边一个矮地骡给抄起来,转身就不见了,一阵剧痛袭来,草叉头突然从胸口抽了回去,汉子右手摸了摸叉头留下的洞洞,有黑红的血冒了出来,喷了满手。

    汉子嘴里骂了句麻麻批的,就双腿一软歪倒在墙角,再没了动静。

    杀疯了,整个院子里都是抢粮食和被抢的场景,院子里的牲口棚子中有一个驴官挥舞着个铁叉子,挡在入口处声嘶力竭地喊着:“别抢我的牲口,别抢我的牲口!”

    一个少年没站稳脚一滑往前一窜,就被驴官的叉子扎在了脖子上,驴官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那比划着吓唬已经站了一圈的抢夺者,那少年脖子上的一道血箭猛地射过来糊了驴官一脸,驴官愣了一下叫了声“妈耶“,就被旁边的一把镰刀劈到了头顶,那镰刀破开了他的圆帽,正插在他的脑袋上,驴官一声不吭地趴在了棚子的横梁上。

    人群见状都毫不犹疑地冲进去抢夺大牲口,又有数不清的人像刚才的汉子和驴官一样倒在了院子里。

    刘泽拉着王善保赶紧退了出来,避开人群进到一边的院子里,一看就知道这个院子是赵员外家卧室的所在地,因为赵员外正双手捂着肚子斜靠在窑洞的墙边,有血水不断地从双手中涌出,刘泽看见他的口鼻也都冒着血,血水在呼吸的作用下都吹起了泡泡。

    抢劫的人群不断从窑洞里出来,有抱着箱子的、有抱着绸缎衣服的,也有扛着袋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着啥。

    突然有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从晒粮食的簸箕下面爬了出来,惊慌地叫着“俺爷!俺爷!”

    刚刚还一动不动的赵员外猛地睁大了眼,嘴里呜呜地说着什么,右手也不捂着肚子了,伸向那小男孩方向。

    噢,原来是赵员外的孙子。

    噗,一道血线飙出,喷在了刚刚的簸箕上,小男孩扑倒在人来人去的烟尘里。

    刘泽瞪大了眼睛,猛地向前一脚踹倒刚刚的凶手,这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穿着一身破烂补丁都补不齐的灰色短打。

    一个锄头“呜”的一声往刘泽的头上砸来,王善保见状连忙拉住刘泽的腰带,一个趔趄闪过了身后另一个中年男人的一击。

    那男人看刘泽抽出的腰刀,也不继续进攻,只跑到刚刚那个凶手的跟前拉起就跑,隐约中刘泽听到刚才的花白老头说:“娃啊,爷终于给你报仇了!杀他个断子绝孙啊!”

    这两人相搀扶着,也不抢夺财物粮食,就颤颤巍巍地往院外走去。

    “这两个不是俺们带来的人!大当家的,咋办?”王善保警觉地站在刘泽身后轻声说道。

    “哎,也是个苦命人吧!走吧,这里管不住了!”刘泽站起身来往庄子门口走去。

    刘泽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发生这些事,但他没有信得过的手下,也阻止不了这些,当刘泽在街道上狂吼有没有人听从命令的时候;当刘泽想阻止一个正在拿着木棒疯狂殴打村民的饥民,而饥民转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刘泽,并且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木棒对着刘泽打了下来的时候;刘泽就知道,他管不住了!

    尽管有刘泽传令停止杀戮与抢劫,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毫无用处。

    刘泽命令用大车堵住庄门,在大门这里等待庄内疯狂放纵的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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