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漂泊考核

    无法之地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逐渐兴旺，其中三座城市最为繁荣。一个是东南的海河城，沿海而建，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本地的土著，他们大多是大海咆哮之前通过海路来到这里，天地巨变来的太过突然，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离开，就被大海阻断归途，只能世代居住于此。另一个则是岩山中段东侧的岩城，这里是无法之地的铁矿来源，又是通过岩山的重要通道，人来人往，颇为繁盛。最后一个是位于东边，紧邻漂泊林地的知返城。在漂泊林地还叫迷途森林的时候，大部分人就是从这里进入森林之中探险，本就是不小的城镇，现在这里又是进入无法之地后最近的城市，所以也是最为繁华的一个。

    落霞村距离知返城不远，走路一天不到的样子。龙石之前来过几次，多是陪韩冰来这里置办东西。

    知返城中有一条河流穿城而过，流入漂泊林地之中，名为回头河。漂泊林地，常年云雾弥漫，让人难分东西，寻不到归路，但只要在林地找到这条回头河，便可溯流而上，回到知返城中。正因如此，才有了最初的知返城。无法之地一直流传着一句俗语，“遇河回头，迷途知返。”便是这样来的。

    知返城几条商街和集市都是沿河而建，无法之地大部分地区都是平原，物资有限，很多东西需要与外界交易，但他们又不能离开无法之地，外出行商。好在漂泊者们虽然武艺高绝，但也不是神仙，也要食五谷杂粮。所以漂泊者们常常会用外面的一些资源和无法之地的居民交换粮食，铁矿以及武器。品类繁杂，小到冬笋瓜果，大到天机会研发的各种机关械具。久而久之，就有人专门做起了生意，他们将无法之地居民的需求列成清单交给漂泊者们，再从居民那里征集物资和漂泊者们交换。而这些商人大多集中在三个大城之中，特别是知返城，紧邻漂泊林地，其他两个城市的商人也常常要到这里和漂泊者交易，这里也成为的整个无法之地的商业中心，是整个知返城乃至无法之地最热闹的地方。

    但这几天，回头河畔的商家却冷清许多，甚至有些都关上的店门。因为这两天正是一年一度的漂泊考核的日子，城中的人们大多都去了城中的广场。

    漂泊考核，顾名思义，就是漂泊者的入门考核。当年漂泊者们几条规矩创造了无法之地这样一个特殊所在，未必就是无心之举。这里的除了是他们天然的粮仓，武器库以外，更重要的是，这里民风淳朴，又都经过漂泊者的筛选，品行无需多虑。居民又多是名门之后，各有家学，为他们打下良好的基础。有这样一个天然的人才库，让漂泊者们一直可以补进新鲜的血液，也是漂泊者可以屹立几百年不倒的重要原因。

    漂泊考核，一年一次，三个城市都会举办，漂泊者的每个门派都会派出三个长老分别去到三个城市，在每个城市组成十人的考核团（相传漂泊者共有十二个门派，以十二属相为名，但最后两门从未派出过长老，有人说因为这两门早已消亡，也有人说这两门都是家传武学，不传外人，说法各异，谁真谁假，无人知晓）。各门各有侧重，所求各不相同，遇上适合之人便会带回门中，成为漂泊弟子，训练成才。

    漂泊考核的地点在城市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地势略高，每到考核的日子，这里人山人海，颇为壮观。为了安全，周边设有一圈栅栏，以免人多拥挤，栅栏四周还有十二根石柱，三丈来高，围成一圈，上面雕着各种凶禽猛兽，让人远远就能望见，很是醒目。每到考核之日，来迟的人找不到位置观看，只能在围栏之外急的跺脚直跳。龙石现在也是其中之一，上次来的时候因为秦杉是参与考核，有专门为亲友留的区域，并没有感觉。这一次却没有了特殊的待遇，来的迟了，无论如何都挤不进去。龙石年龄又小，个子矮，被人海阻隔，完全遮蔽了视线，望不见场中一丝一毫。

    断刃站在一旁全都看在眼里，自从离开落霞村时秦杉传的一番话后，断刃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时常面若寒霜，愣神沉思，却也偶尔能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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