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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蒙说:你忘了司马清扬都能飞过一丈多高的火墙,雁翅关就阻挡的住他吗?

梁诚说:如果再来一次,你看他还能飞过去吗?是你们大意了,不用多了,在火墙外安排五十名弓箭手,他也飞不过火墙,只是谁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雁翅关他是过不去的。

这时负责登记的汉兵过来给他俩登记,他们都是说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士兵没有往本子上写,一听他们报真实姓名就说:原来是一个元帅一个将军,实在是怠慢了,我们清扬将军有请。

田蒙说:难道你们看不出我们不是士兵吗?

汉兵说:当然看得出,清扬将军交代过了,如果你们足够诚实就可以做他的座上宾,如果不报真实姓名,就只得在这等着属于你们的牛肉、鸡、馒头。

听了汉兵这样的话,孙勇心想我也应该报真实姓名,虽然司马青云是我处死的,可司马清扬也杀了我的儿子,并且他和叶宁杀了我们家两个人,他们家只死了一个就做了抵偿。他现在是个人物儿了,就不能再记恨那些私怨,孙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我叫孙勇,原来是即州的监军,他又指着孙昭说:这是我的儿子孙合,和你们的两个将军是发小。

两个汉兵如获至宝一样看着孙勇,如果不是为了让激动的情绪看上去不是太明显,恐怕他要给孙勇一个拥抱了,士兵看着孙昭说将军的发小,又看看孙勇,即州的监军怎么可以在这里吃土豆呢?他的眼神分明在说:“可找到你了”。

两个士兵暂且放下给图兰士兵登记入册的事宜,带着梁诚、田蒙、孙勇、孙合几个去见清扬。

虽然几年不见,一进临时搭建在谷外的帐篷,清扬和叶宁就认出了孙勇父子。

清扬让侍卫给梁诚和田蒙搬来座位,很客气的和他们说话,又让人给他们端来饭菜,对孙勇父子却是不理睬。

孙勇祈求道:将军也给我们父子一口饭吃吧。

清扬用卑夷的眼神看着他说:给你们饭吃,我会受到神灵的惩罚的,本是汉国人却投身图兰军中,你还好意思要饭吃,汉国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陷入泥潭的,怎么只有你两个,孙飞尼?

他被你的铁骑兵杀了,现在我只剩孙合一个儿子了,你的气该出来了吧?就算你四哥不死,他也活不到现在,当时我是中了你爹和罗通的计呀。

那件事我都快不记得了,清扬喝了口酒说,就算记得又怎样,不是早了了吗?不过做为监军,你投靠图兰人,这罪过很大,我平生最恨叛国之人,他看看叶宁问道:你恨吗?

叶宁若有所思,似乎很为难的说:恨是恨,毕竟曾是同乡,看在这一层情面上饶他一死吧。

孙勇跪在地上谢叶宁给他求情。

清扬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板着脸说:叶将军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和一个叛国者念同乡之情呢,这样的人就该杀之而后快。

求生的**让孙勇像个车辙里的鱼一样卑微,他给曾经他眼里的小毛孩儿,他的杀子仇人磕头如捣蒜。一个人,如果没有一点气节,还用什么证明自己确实是一个人呢?

人在活的很好的时候想法会很多,成天被一些无关紧要的鸡零狗碎的事搞的焦头烂额;当面对死亡时,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心里仿佛被清理过一样,所有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两个字“活着”。

尽管人在死之前从来没死过,也没见过死了的人回来说死后是什么样,可人就是不想死;充满了好奇心的人类对死亡这种未知,没有一点探索的兴趣。

在孙勇给清扬和叶宁磕头的时候,并不是想到了自己只要不死,一回到江南所有荣华富贵就又回到身上,这个时候他没有对未来憧憬的闲情逸致,只有恐惧,也许继续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但他也不愿意死。

叶宁喝了口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坏”,他说:对于咱们的这位监军来说,死其实是一种解脱,做了这么多的“恶”,一刀就让他解脱了,这样未免太仁慈了,我们一贯奉行的是对好人仁慈,对恶人一定要更恶,我们不能为了成就自己“好人”的名声对恶人也仁慈,这是违背上天的旨意的。

磕头磕的有点蒙圈的孙勇没听懂叶宁要表达的意思,他一厢情愿的在心里把叶宁的话总结成了一个短句——“杀了孙勇是违背上天的旨意的,”所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清扬连声说: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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