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败悲欢-第2/5页

    土伯正在调动意念，意念起处尘飞扬，尘飞扬里土伯长，意气舒来精神畅，传导场地士气昂，纵使三灵来拖挡，何能奈我土伯强！要是“老夫”变光降，难道只得泪汪汪？我要海干出太阳，去此汪洋迎彼旺！

    土伯意念闪烁，周遭橱柜中的存土也躁动起来，这块土可种药草，那种土宜植花木，还有可播粮蔬……做砖石的泥？黏性的土，原来在众学员的锹下。土伯想起自己的祖辈，那都是人们口中的庄稼把式，无不能犁之耙，无不能种之土，无不能收之谷。亲见祖父，一手把犁，一鞭赶牛，将一块狭长又带两个三十度弯曲的田亩，不带停顿地犁好了。当时旁边看的人也有高手，说九十度的弯我也许能转得过来，三十度，角度太小，我绝对没戏，现场就竖了大拇指。事后也有人说，那犁里面一定是装了机关，此人还振振有词地补充，试问你们谁能做到，牛不出田，犁不碰埂，人，他语塞了，接着重复一遍，试问你们谁能做到？祖父听到这些说法，并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向当时年纪尚幼的土伯。

    尽管年幼，土伯还是觉得这目光，以后越来越如炬，在黑色之中，在暗夜之中，如珠明，如月亮，应该由自己的父亲来承受，但祖父眼睛投向了我！土伯一度怀疑是不是这眼光如射箭一般偏掉了。听太奶奶说，祖父在周岁时抓了一把小泥刀，而这小泥刀是用废弃的犁制作的；父亲抓了一颗瘪谷，一颗无用的种子；而自己，据说是直接将抓周篮给推翻了，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手直接撑地而沾了一手的灰土。拉出的一条血痕结痂后至今都还呈土色。灰头土脸的命，土娃就应此而生。

    祖父不忧反喜，他似乎看见了什么，眼睛里散发出光彩。周遭人的反应也大出意外，土妮，土女，土妹，等不畏其灰大量冒出。祖父也慢慢地教来一些土理知识，什么地势高下，土质差异，江河流转，风物变换；因地制宜，趋时而动……祖父果然渊博！也因此明白了一些个至为深刻的道理：人以土为食，人以土为命；人因土而生，也为土索命……如能不为土所制，就将获得新的生命，也许，那会是永生！他的这些话，别人都不信，但是土妮信，因此他亲了土妮，后来也娶了土妮。

    土妮在哪？土伯意念电转。土妮虽土，却是土里长出的一朵鲜花，是初看不惊艳，却越看越艳的那一类。他欠土妮很多，欠她一条永生的命，是的，只有她相信他，而他却没能给她！欠她一套凤冠霞帔，到如今还是没有给她！眼前就是了，他不能让她再等待了！

    眼前出现了皇甫变的笑脸，土伯在宋氏兄弟面前施展大师巧夺造化之术，在众人面前显示天人神鬼莫测之能，甚至于桀骜不驯的吴为，也被摆平了。可是，皇甫变……土伯欲施剑，挽了个漂亮剑花，吐了口气，再将剑平推出去，空气中似有凝胶，剑去何其缓，几同固止不动，土伯发力，剑身微微颤动，土伯叹了口气，停止施剑，那剑也如释重负，“呛呤呤”发出一声欢快的吟啸，回收到土伯的心里。

    小五、小六正一边口角，一边比划。一个说“别怪我不客气”，一个说“尽管放马过来”，两人各自发足奔向对方，拳来脚去就要厮杀。可是，众人有点晕了，拳**叉而过，奔向各自的身后了；众人正疑惑中，两人又折返回来，以更快更强的速度奔向对方；各人舒了口气，闭上眼想，到底还是要厮杀的。可是就在众人舒适地闭眼又开眼，发现两人并未杀在一起，两人各自拿起工具，正在铲土挥土呢，速度比平时似是快了。众各心有所触，一种快慰感升起，大家互相望望，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转眼投入甜美的劳作中。真的是甜美！眼前的土块仿似一碗碗米饭，而且还浇着汤汁。渗进汤汁的米饭转瞬变成蛋糕，却一块一块地仿似在嘴里塞着，塞多少都不觉得饱，他们伸缩着自己的手，在嘴巴和蛋糕之间。众人惊悚，自己哪来这样大的食量，却感觉自己慢慢在升高，矮木，已在脚下，原本高高在上的叶子已伸手可即，正当他们在想着飞纵白云，游戏明月之时，只听一声“出”，已是跌出仙境，满身尘埃。大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回看周遭，却是高墙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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