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逍遥有作-第2/4页





    “那也怪不得吴为老弟,房自然比床好。”

    “就是就是。”

    “你们错了,天房是以天为房,以地作铺,换你,你愿意?”

    “怪不得有段时间土伯面色难看,原来是被学员给惹的,哈哈哈……哈”下半截“哈”不下来,像是给什么东西呛住了,换成一叠连声的咳嗽。远处,土伯正缓缓而来。

    一袭长袍堆身,两只攀云挂脚,修整过的白胡子,整齐而精神,两只眼睛,深邃而锐利,许多人都不敢迎对。

    “土伯好,”

    “土大师好,”

    “土伯博士好,”

    “土爷好,”

    各种言语蜂拥而来,土伯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却有一人,既不抬头,也不言声,只是一掘一铲,一提一送,对土伯的春风一般的苙临与常无异。土伯旁边一随从噔地跳下土坑,走到此人身边,顺手一抓,如拾拎小鸡一般提到土坑外面。

    “见大人如无物,该当何罪?”

    对方并无回应,随从抬起手掌,朝他脸上抽去。马上要抽到脸上了,对方仍无回应,随从的手停在空中,嘴里叫道:“你是个哑巴,对不?再不说我要抽你嘴巴了。”许多双眼睛都盯住那只停在空中的手。一只手捉住了随从要往下的手,轻柔地说:

    “他在好好地做他该做的事,你打扰人家干什么?等下活计做完再去向他道歉。”此言一出,无数双眼睛转向了手中的活计,热火朝天的劳作又重新开始了。土伯还亲自扶他下坑,告诉他掘土不应只是手里用力,还应结合腰部甚至全身的力道。你看,土伯说,手一挽铁锹,一送,一提,一甩,整块土如磁石一般吸附在铁锹上,然后又如钢块一般掉进土筐。“好好干,”土伯对周围目瞪口呆的人说,完了土伯和他的随从飘然而去。

    “土伯还是顾着咱们的撒,就冲这点,我这干劲就大了许多。”

    “赶紧掘土,赶紧造材,咱们的住所、学所就会赶紧地呈现。”

    “为自己造楼,能不尽点力。”

    “大白天的,我怎么觉着有月亮了?”

    “不对,我觉着是半湾清溪。”

    “可我觉着是一帘轻风。”

    “肯定是月半三……”

    老大成月珪斜执酒壶,老二落月珧横握铁筷,老三颉月琛腆着肚子,摇着蒲扇。酒壶一动,果是水波微兴;扇子一摇,恰拟清风徐来。众人劳作之心顿懈,逸散之意纵生。三人似瞅未瞅,如同抬着半弯明月,升纵而去。等众人清醒过来,已是真月挂枝头,追悔红日去。不过,也没人记恨“三灵”,只觉人生亦当有此。

    土伯在练功房里打坐,练功房除了身下的蒲团,没有看见任何的武器,柜子里面各色瓶瓶罐罐装着各样的土。细看还有些标签,如东土,西土,阴土,阳土等。土伯练功已到不动身形,纯用意念的境界了。他觉察到有人走近练功房,来人脚步急促。走近门边却轻拿了脚步,听到土伯说“进来”才走了进去,一脸着急地对土伯说三鬼又来捣乱了。

    “不能说是捣乱,”土伯语气坚定,“他们也许只是碰巧路过。”

    “尽管师傅大人大量,可是他们对士气的影响却值得警惕。”

    “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平时盯实点就行了,但有一句,你得记住,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

    “难道……”

    “不要多说了,你去吧。”

    “是,徒儿告退。”

    “该来的总也避不了。”土伯听着弟子渐渐远去的脚步叹息了一声。远去的脚步又迅速地折返回来,到得门口连门都忘了敲,土伯一皱眉,“小孩子就是没定力。”

    “师傅,可了不得,你猜谁来了?妈呀,皇甫蒙他叔皇甫变大人!”

    “进来记得敲门,”土伯带着不满道,“快迎至客厅,我马上就到。”

    “舅,帮我们把皇甫蒙哥哥找出来嘛。’”紫兰二人围着皇甫变,愁眉苦脸地说。

    “他是你俩的表哥,也是我的亲侄,刚刚冠礼,马上就兴学校,福万民,舅也在努力找他呢。”

    土伯走至客厅的时候,皇甫变正笑着和两位外甥女说话,见土伯进来,皇甫变一起身,一作揖:“大师辛苦了,贱侄这么大的兴学兴校之事,全赖大师一力承担,老夫代贱侄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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