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蛇与獴斗-第2/4页

    “这位尊贵的客人，你真要成全我？”皇甫蒙脸转灿烂，众人见他不忧反喜，各自狐疑。

    “我这人心肠特好。你看，你的灵蛇赢我这笨獴，没有问题吧，这不算刁难；高贵的场合没有节目助兴，多闷呢，这样至少可以娱乐众宾；赢了，可以代表你武艺高强。”来客侃侃而谈。

    “我不认为你这是废话，只是万一你不小心输了，能否把你这只笨獴留下，我认为它够聪明就会输。”说着，向笨獴竖了个大拇指。

    “你赢了，悉听尊便。我如踩了个狗屎运，侥幸赢了，那你也得听我一句话。”

    “这话你也的确该说一说了。”“说！”座中各宾山呼海啸般应了皇甫蒙，来客眼中带了一点怨毒，“容我稍稍想想，”来客指了指司礼，“那顶帽子，如我能赢，就归我。如何？”

    “不用担心，如果没被盗走，三年之后，原物奉还。”

    “比试，自然少不了我，”司礼终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好事，都是好事，比试也以和为贵，更好，更好。”他将帽子放在堂中最显眼的位置，似乎已经是彩头了。

    “愚兄弟也来凑个热闹，”司礼扬着一张圆乎乎满是喜色的脸看着来到眼前的两兄弟，“我当是谁，原来是宋桃、宋李贵兄弟，不过，此处似是用不着您俩哪。”

    “是哪，此处自然不敢越俎代庖，但提点建议您老不反对吧？”宋桃觉察来得有点鲁莽，脸色有点不自然，“请说，请说，”司礼眯缝着两小眼睛，“您老请看，”宋桃、宋李依次掏出一些物事，摆放在司礼面前，然后，轻声地对着司礼的耳朵，如此这般，司礼连连点头。接着，司礼又走向皇甫蒙，并招手叫搅局来客也上前，司礼轻言，来客似有争论，但随即又点头。见着这幅情景，凤吉冲毛光点了点头，毛光会意，“兄弟俩终于将礼物送出去了。”蔺片闻言，也嘿嘿一笑，然后说了句：“只要有心，无事不成。”

    司礼神采奕奕地挺直身子，伸长脖子，朗着声音：“在完成皇甫公子的冠礼之前，还有一些小小的活动要开展。大家都见到了，有位来宾要挑战皇甫公子。双方各出所养，衔选此处宋氏兄弟所奉之物以送来宾，我们将以所选之物与所送之人是否中意是否般配来定胜负。”

    大家的眼光跟着獴一起行到一堆玉器前，等到獴于乱玉之中探囊取物，叼取一尊玉蛇，才看清原来是十二生肖玉雕，刻工精细，栩栩如生。獴衔着玉蛇，抬头四周转动，好似在展示着自己的成果。下面人群掌声雷动。突然，獴眼睛盯着一人，似有疑惑，然后迈动脚步朝其走去，将近之时，脑袋一甩，嘴巴随之一松，玉蛇射向这一人。众人眼睛集在玉蛇之上，玉透明无瑕，全蛇上下无一处棱角，无人相信这是刻出来的，竟像是用手抚摸出来的，柔若无骨让人殊无惧意，但众人都知道这不是棉质的，是至硬的玉质。獴眼睛眨眨，意露狡黠。众人担心受礼的人粗心大意而致自己于危险境地，因此众人的眼睛又转向此人。如果不是头顶帽子，脸有灰黑，眼前的人定是个绝色美女，众人纷纷为之感到可惜，甚至有叹气声。见玉蛇飞至，指尖轻轻一托，飞蛇正正落在手心。

    “手指比脸面漂亮，手法又比手指漂亮。”

    “可惜是个小子，辜负一双玉手。”“蛇獴真通人性，皇甫蒙恐怕要输了。”

    双蛇在议论声中昂起蛇头爬到玉制生肖前，却象在挑选一般，这个用头触触，那个身子碰碰，好一会都没结果。

    “不会是衔之不动吧，”

    “行家之家呀，皇甫家的蛇都通玉器。”

    “选择真的不易，换你，你选哪个呢？”

    “獴将自己的食物选出，既是出于本心，又可以看作对蛇的凌驾，且不露恶意。高，实在是高。换我，也可能卡壳了。瞎蒙一个，也许可以考虑老鼠，蛇吃老鼠呀。”两个在下面悄悄地展开评论。两头蛇将身子钻进玉龙的身下，“起”，将龙头龙尾搁置于各自背脊之上，抬了起来，并不用蛇牙去咬衔。两蛇如抬轿一般，步履闲闲地行了过来，它们也走向了同一个人！众人这时也只睁了惊异的眼神，甚至于忘记了此时手掌的功用。至得人前，两蛇将玉龙首尾各换至以头部顶起，而蛇身子却节节立起，玉龙一丝不差，堪堪置于手前，凤吉望了望，以手平平接过。众人眼睛瞪得更大，有人眼里还有点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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