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出茅庐-第2/3页

    “即使这是真的，可是这高岸，再加水位下移，无疑等于增加了高度，难道，你把自己就这么投下去?”小片捡了块石子，扔进了溪中。

    “不入险境，难得真经……”凤吉脸上愈见坚毅之色。他们离开溪边回到村里去，也许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们身后也进了村。

    村里这几天热闹起来了，很多人走在一起都在议论纷纷，有些还在私下里打赌谁能入选，与平时的安静完全不同。而此时村里祠堂里渐渐地聚集了许多人，更多人挤在祠堂外观看，祠堂装扮一新，平常破落的祠堂竟然以此凝起了空前的人气，大家都关注着祠堂里的动静。祠堂里几把椅子，一张方桌，桌椅颜色老旧，原先光亮的油漆如今已经暗淡，角上有些剥落，四口腿脚却还健壮，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但依旧钁铄，里面人不在少数，但没人靠近桌椅，桌椅虽旧而威。四角摆放着一些条棒，长短不一，每条都被手摩弄得锃光发亮，仿若古铜色的肌肤。

    “今年祭山，轮到谁去呢?”悄悄声话音未落，里面走出一个老者，站到桌子前面，朗声说道：“大家别堵着门，让开些道。”外面的人一听，自动迅速地向两边让开，几乎就在此时，三个人影一晃，就从让开的道中闪了进来，夹道欢迎的架势刚刚做好，人已进到堂内，仿似三条鱼儿，劈开波浪。大家全都抬眼望去，只见着三个背影，心里疑惑：这是谁谁谁?难道是他仨?

    “今年祭山，就在你们仨当中了。”从人出到话落，刚好做了个不差分毫的回应。但此话一出，在所有人听来，却都似响了一个雷。

    “你们仨，谁找到了过溪的办法？”

    三人沉默，“办法倒是商量出了一个，只是不知好用不好用？”凤吉还是先开了口。

    “我们只关心什么办法，谁提出来的。”老者语声威严。

    “若是三人皆有参与，共同谋划的呢，”凤吉低声说道。老者看看凤吉，凤吉目不闪避；老者看看毛光、蔺片，两人低头无措。

    “凤吉、毛光、蔺片可在?”

    “听候调唤，”三人站姿笔挺，此时躬身回应。三人心思却腾地回到了一年前。

    毛光衣衫褴褛，满脸脏兮兮地出现在祠堂的考察桌前，“老师，我回来了。”

    “乞讨到了什么没有？”

    “没人同情我，老师，他们朝我吐唾沫，泼脏水，说难听的话。”

    “说什么话？”

    “说我好吃懒做，自己可以凭能力吃饭，还要出来乞讨。”

    “你先退下吧。”

    “哎哟，痛死我了！”蔺片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老师皱起了眉头。

    “那群叫花子真不是人，啥也没乞讨到，就挨了一顿臭打。”

    “你跑人家领地上，抢人家饭碗，不打你打谁。”

    “有一个老人家见我可怜，指导我那边乞讨，想不到却挨了顿揍。”

    “不错，至少叫花子也分不出你是假的，把你当做对头。”

    凤吉、角羽还没到，考察桌前大家还在等待。

    突然，弟子来报，凤吉正在外面和人动手，请老师移步街头。街头的凤吉，正怒目圆睁，冲出去要揍打一嬉皮笑脸的华衣少年。穿着破旧，却一灰不沾；脸带寒酸，犹出尘仙子；所处位置，刷刷清爽。老师一看，早已明了。遂叫住凤吉，两人同回，一路上，凤吉还是愤愤不平。

    角羽还没有到来。

    三天后，角羽才回到了考察桌前。却是清净衣裳，白皙脸庞，好像外面优游了一圈。老师正要相责。角羽却说：“老师莫气，”原来角羽出去乞讨，未加装扮，有人给他钱物，角羽却不接受，那人生气，既是乞讨，为何不受钱物，原来那是一个大善人，要日行十善。角羽却说，我站在这里，就是乞讨到了我要的东西了，那人问是什么，角羽说，清闲。那人大喜，一定要把角羽请到家中，朝夕请教三日方休。“所以，今日来迟。”

    “乞人乎，予人乎？”老师大悦。

    “说说你们的过溪办法，”老师的话温婉地响起。三人回过神来，大喜过望，七嘴八舌地把凤吉过溪的想法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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