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游鼠戏猫谁之过



    东方雁背着司马玄,吃力的辗转躲避到河边。

    耳边是呼啸风声扯过,同时吹来的还有河边的清冷凉爽,而在这夜里却是格外的刺骨冰寒?

    本就没了衣衫,借了司马玄的外袍来穿?单薄的衣裳不足以御寒,哪怕是现在这晚春初夏的夜,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温暖?

    为了过河,东方雁淌水而过,此时衣衫下摆一片濡湿,却始终不敢浪费那可怜又宝贵的内力来烘干衣物,是谁借着那群人夜宿时剩下的炭火余温,勉强烤了个半干?

    想暖暖身子?却是完全不够。

    于是余温过后,夜风再吹,便是更加难以接受的寒。

    是谁因此战栗?

    她似乎想了想,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瓶,里面清凉液体散发着醇香,惹人垂涎?

    东方雁颇为不舍的仰头喝了一口,咂咂嘴,似乎意犹未尽,却始终带着克制,不敢畅饮?

    酒可以暖身,也可以散神。

    是谁此刻,绝不敢散神?如果不喝,又如何取暖?

    寒冷是个大问题。

    而刚经历了一片疯狂地东方雁,至少短时间内,也绝对不敢使用抱着司马玄这样简单便捷的方法取暖?

    是以无奈,只能看着司马玄,干咽口水……

    那种感觉,大抵类似于炎热的夏,看着就近一支美味的冰糕而不敢下口避而远之的感觉?便当真让人纠结如此!

    她似乎如此胆怯,却是谁也如此大胆?

    那群人定想不到!上一刻他们烤火的地方,下一刻就引来了他们的猎物?

    而此时猎人已经调转了方向,又向着最初正确的方向辗转,却只能是徒劳?

    选项永远不会驻足停留等待你来,于是此时正确答案便成为了错误选项,多么滑稽?

    东方雁如同最机警的田鼠,稍有风吹草动便连忙拽上司马玄跑了出来,不然现在怕是已经被包了饺子,此时不由也是一阵庆幸与后怕?

    幸好那蠢兔子落水的声音惊醒了她朦胧的神思,才听见外面不寻常的风吹草动,才能因此及时撤出逃脱?现在东方雁竟然在想:

    希望那蠢兔子可别被那群人抓来吃了才好!养了三天,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啊!

    此时,月色下东方雁扬起一抹笑,是谁也苦中作乐,眼光灼灼?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诚不欺我。

    你们呐?慢慢转吧~

    走好不送撒有拉拉~

    她从不按常理出牌,是谁狡诈?

    你们以为我不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我就在那呆个三天三夜!

    你们以为我不敢跟着你们走?姑娘我就跟了,如何?!

    于是乎接下来几天,一群人没头苍蝇似得乱转,东方雁就在身后旅游散步似的紧跟?

    是谁悠闲?

    几乎每落脚一处便能享受享受篝火的余温,勉勉强强足够渡过山林间寒冷的夜,是谁狡诈?

    司马玄自那以后又陷入了沉睡,事已至此,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是谁忧心?

    却也该担心担心自己。

    东方雁每晚在树后找了地方涂抹伤药,司马玄制造出的青紫痕迹已经淡了大半,而身上的伤却久久不好?

    这一路奔波,终究没能得到足够的休息和调养,她也无奈轻叹?

    尤其是脚踝的伤,几日奔波下来无暇休整,更加红肿严重,她也无能为力?

    东方雁无奈,将那省着喝也不免见了底的宝贵药酒倒了一掌来揉搓伤处,她也深知,保存体力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留点暖身?

    那也要在活着的情况下保证。

    那群江湖人近来大概愈发烦躁,东方雁暗暗估算着,也许就要忍不住出手了吧。

    此时远远能见着篝火一星,东方雁离他们并不算远,此处下风,甚至还能隐约听见些他们的对话?

    一路沿着河边下行,估算着是否快要走出了这片森林?

    司马玄若是成功调遣了增援,应该快要到了。

    是谁暗含期待,期待这一抹莫须有的希望能让她撑到见到曙光的一刻?

    情况越发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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