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终于见到好日子(57)-第2/3页





    但沪上专卖里见到的四个南粤口音女孩却是那样自然而然的蹲着跪着一边为沪上女人试鞋一边与沪上女人说笑着,没有谁高贵谁低贱,谁伺^候谁的感觉。

    这四个女孩就是从圳市专卖店派去沪上专卖店进行“顾客是上帝”销售fu务示范的。必须说,三老板上面的这些考虑与安排是有一定远见深度的。

    但是,事物总少不了“矛盾”“冲突”。三老板的这一得意方案也同样陷于矛盾之中。

    首先,冯小姐一上任很快发现在划给她负责的华南分公司市场区域内,另有三个香港人在并行运作,而且是先她而入。她也感觉到香港人是在老板直接指挥下行动,并不归属她的管理。

    当她带着人去圳市和羊城的各大商场谈销售专柜业务时,所到商场(三个香港同事虽然只在圳市先开了一家专卖店,但两城的大商场他们却是都已走访过了)的接待人几乎都反问了这样一句:“你们公司不是有几个香港人在与我们谈吗?”

    商场接待人员对她来访表现出的不解与冷淡让她很有些难堪,可她却不知如何解释,因为她完全不知道前面香港人与商场谈的条件。内地的商场当然更愿意香港人来与他们谈生意,“港商”听起来多时髦啊。虽然商场各部门(包括招商部门但不限于)管理人员多数本身就是内地过来打工的,但在他们的眼光只投给“洋人”“香港人”。所以,商场内琳琅满目商品牌子,除了“洋”的就是“港”的。

    冯小姐来总部找伟叔诉说她在商场所受的冷遇,埋怨几个香港人之前与商场的接触,给她现在拓展市场造成了阻碍。话里意思让伟叔想法让香港人离开她管的市场区域。

    伟叔感到这个冯小姐的心思与他一直想把几个人香港人从老板身边弄走的想法甚是吻合,就与她谋划起如何挤兑香港人的事来。伟叔清楚,要把三个香港人一下子都弄走不容易,毕竟三个香港人手上的事,不是内地“打工仔”都能替代的。再者,三老板敢于涉足女鞋专卖店行业,多少也是借了这三个香港人的“胆”。如果贸然把三个香港人全给弄走了,对三老板的打击一定是破坏性的。

    尽管三老板在工厂与公司的管理上宽松的大量使用内地打工仔(包括中高层也包括伟叔),但三老板还是更愿意与他从香港带过来的人相处,这可能就是道不清说不明,但切切实实渗在骨子里的地缘“血”文化的因故吧。

    三老板肯定内地我们这些内地打工仔在工厂与公司的管理上比香港人也懂也认真,管事干事让他省心放心。但也正是内地人这种管人管事的认真较劲,让他明显地感到了内地打工仔在他面前表现的惶恐与不安,他非常明白他不可能从这些在他面前内心惶恐与不安的人口里听到真实话的。面上看,伟叔好像不害怕哪个老板,做出一副蛮不在乎的与老板平起平坐的样子。在我看来,这都不过是他的虚张声势罢了。他越是这样,就越暴露他内心对老板的心虚,要藏这个掖着那个的。老板岂能不会感知到。由此推,三老板与伟叔之间说话的自由度也是极有限的。

    我能感知到,三老板对我是不设防的。但我自己却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与三老板无话不谈的。三老板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也就与我仅限极简单的工作上的问与答。

    他希望能与他人平常心的议论他生意上的和人事上的以及管理上等等方面的细碎事,他需在在与人完全自由没有心理压力的天马行空的议论中激发出灵感,灵感让他生出把生意做大的信心与勇气。但他又知道,他不可能在他公司使用的内地打工仔人群中找到或建立起能让他产生灵感的氛围(圈子)。他离不开他身边的香港人。

    同是打工仔身份香港人,不会像我们内地人这样在老板面前诚惶诚恐。这肯定是香港与内地在某种文化上的不同而结果不同。只要见到三老板与三个香港同事在一起就能见到他们之间那种谈笑风生的轻松场景。三老板与三个香港人的共事是无间的,他不一定靠他们做多少事管多少人,但他却愿意留他们在身边,他不能少了他们。没有了他们,他会感到孤独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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