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57）-第2/2页

    其实她家房间并没有空余，我们再住进来也是勉强的。霞妹子说她娘的意思是，霞妹子与她住到一个房间去，把她现在的房间腾出来租给我，放橱柜的这一小间杂物挪到客厅去，空出来租给“小沙”。我觉得这样使她有很麻烦，就有点打退堂鼓。谢家婆婆生怕我看不上，一个劲地说，“好住的，好住的”。我看谢家婆婆也确实一番诚意留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不想租的话，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她马上就要和女儿倒空橱柜里的东西，好将橱柜挪到前面去。那几样橱柜都是硬质木头的，就是取出里面的衣物也是很难搬动的。我让她们先不要急于动手，一起进到要租给我的那一间，这一间隔的空间较大，它和客厅那一间隔墙的位置正好相反，而是隔的前面房间小，后面房间大，里面放两副单人床铺是完全可以的。就对谢家婆婆说，我和“小沙”两人床铺都放这一间。外面放橱柜这一间仍然做个起居室，原放在里面的东西就都不要搬动了。谢家婆婆觉得这样安排让她很过意不去，可能也有些担心只租一间房租会太少，我让老沙给她说，房租仍按两间算，我们就把放橱柜的这一间改成客厅，前面客厅只做灶间和饭厅用。谢家婆婆十分乐意我的建议。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这时正是中午，我和老沙还没有来得及吃饭，谢家婆婆也估计到了，马上就张罗给我们两人煮面条。老沙还在客气的推辞，我倒是很想在这儿吃一碗谢家婆婆煮的面条。何况就要搬到这儿来住了，也说好在她这儿搭火吃饭，也就用不上再客气了。我的随和性格倒让谢家婆婆很赞赏，说我没有架子，人好。老沙听了说，还没住进来，你就讨老太太喜欢了。

    再来说说霞妹子。前面我说一见到她感到“愕然”，除了舞厅遇上的事外，更主要的是，霞妹子身材容貌都与她娘有较大差别，要说像她娘，只与她娘模糊有点相像。霞妹子明显没有她娘长得高（估计要矮好几公分），身体却比她娘壮实许多，看上去像个有力气的男生。她的脸虽不能说是胖，却是力量型的国字脸。眼睛大，睫毛浓密，眼球乌黑，黑的闪亮，看人时眼光一点也躲闪，直逼过来，让人感到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不知一些书上描写的‘豹子眼’是不是就是她这样的）。在她脸上几乎见不到笑容，却能看出她神态中始终含着一股怨气。她脸很白，不像她娘脸色白里带点黄，她是白里透着健康的红色。

    她也不像一般女孩子话多，几乎不太说话，她一旦说话就容易急，一急脸色更红，好像就要发脾气似的。她鼻梁挺直，像是戏剧里女演员化妆后突出的鼻形。她的嘴唇有点厚还有点上翘，是因她牙齿有点暴，就更让她看上去有些厉害。这也让我明白了之前在舞厅她怒瞪我一眼不过是她平常表情，而非真有憎恨的意思。

    她不像是那种会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的女人，甚至于都要怀疑她根本不会那一套。不能说她没注意打扮，可仍然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能吸引男人眼光的特别的地方。她的年龄还不满三十岁，但在我眼里她的精神气质像是快四十岁了。如果说她是凭借风骚引起老沙注意，我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感觉的可能性的。依我眼光，她没有可以超越小惠的特别之处，那怕是一点也没有。这就应了兰小姐在我面前说老沙的一句话，“我真替他老婆抱不平，这个女的哪有一点能与他老婆相比。”我似乎也与兰小姐有同感。

    但这并不影响我对霞妹子的另一种判断，她不会靠出卖媚态吸引男人眼球来推销自己，她是那种感情专一型的，她不会轻易将她的感情表露给人，可一旦咬住她就绝不会松口，她固执的忠诚让她迟早都能征服她所要的那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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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