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义击-第2/3页





    真是杀鸡不见血。

    鸡是成功死了,可是想割鸡脖子放血这种事就成了难题。

    季缺只能强行把鸡脑袋扯出来,可是鸡脑袋陷入了胸腔中,这一扯,挤压的鸡血一下子狂飙了两丈高,把小姑娘都吓哭了。

    最后季缺赔了一只鸡才了事。

    可见要熟悉这“义击”并不容易,特别是想要用活物来练习。

    于是这常人畏惧的荒郊野岭,成为了季缺练习的乐园,野外被“义击致命”的不止于几只倒霉的豺狼,几十条毒蛇,甚至连一堆蛤蟆都没逃脱这正义之手。

    万幸,在成功让上百只蛤蟆脑袋入体之后,季缺对这“义击”已轻车熟路。

    这可以说是一门神奇且高明的战技,带着独有的发力技巧,无论对象是死是活,或高或矮,或硬或软,只要找准发力位置,就能轻松达到头颅入体的效果。

    当然,这技巧需要动用真气,真气消耗数量跟打击对象的强弱有关,并不能无限制的使用。

    季缺尝试过,击得太多太频繁,会造成手臂酸麻的巨大恶果。

    这意外得到的“义击”,无疑增加了季缺一点底气,毕竟不管对手是人是鬼,一下子脑袋被打进了体腔里,肯定都会懵逼。

    可惜因为桑水县一带的霉运已不成气候,季缺一时竟找不到实战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怀念指头神使起来。

    那家伙三张脸,近乎三条命,脑袋又硬,用来“义击”肯定非常过瘾。

    可惜,指头已死,不知道他日记中的其他指头在哪里,会不会找上门。

    当天气渐寒,秋叶凋零的时候,季缺和唐衣这对卧龙凤雏终于迎来了人生重大的县试。

    书院老先生反复给众人打气,要大家心态平和,好好施展所学,但他的打气对象里,并不包括季缺和唐衣两人。

    他甚至单独找了季缺和唐衣,语重心长道:“县试体验一两次就好,未尝不是珍稀的人生阅历。季缺,没有天赋不必强求,以你的刻苦劲,找一份好营生,过一个安生日子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唐衣你这懒货,能稍微不懒那么一点点,也是有大好前途的。即便是软饭,也要放在嘴里嚼不是?”

    热心肠的老先生那次罕见的没有暴跳如雷,话说得很委婉,意思却很明显,你们两个今后不必来书院了。

    看着这两人他就胸闷气紧,他还想多活几年。

    即便已被老先生说成那样了,可季缺和唐衣两人却离奇的自信,自认为肯定能中。

    季缺有这底气,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义学”,他弄不懂,唐衣凭什么也有类似的底气?

    于是很自然的,两个自信的人进入考场,然后......

    双双落榜。

    季缺很郁闷,郁闷得要吐血,因为他“义学”上的大成造诣,并没有拯救到他。

    怎么比喻呢?如果说一份卷子一共有一百分的考题,有关“义学”的最多只有二十分。

    只能怪他太年轻,老先生的话就和前世老师钩重点一样,哪里有那么多必然。

    最主要的是,除开“义学”外,他其他课业的基础太差了。

    而唐衣呢,据说县试中途,写着写着就累得睡着了。

    两人的落榜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因为这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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