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第2/3页





        杨宝珠怒道:“你这样多的顾虑,怎你心爱之人却不是你那夫人?你又如何向你父母同太子交代?”

        元衍笑说:“她出身不显,如何能同宝珠你比?”

        元衍背影已望不见了,彩雀收回目光,搀住杨宝珠,言语怨恨:“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对不起娘子一片真心,要婢子来说,就如了他的意,娘子金玉质的人,什么样的人物配不得?且有他悔的时候!”

        杨宝珠一个眼神横过去,彩雀心中突突,当即垂首不敢再言。

        彩雀自幼服侍杨宝珠,主仆二人情义深厚,杨宝珠也知彩雀真心,回转了脸色,只说:“天底下千万的好儿郎,也只这一个入了我眼,进了我心,若得不到,如何甘心?要是为了赌那一口气,赔上自己一生,可真是蠢极了,我不做这样的事。他与我说了这么多,不过是说顾虑西原公夫妇同太子,我体谅他的苦处,不为难他,我又不是个废人,靠自己也能造出一条通天坦途。且走着瞧,我不信天底下没有我拿不到手里的东西。”

        因着湛君,元衍走时带上了识清,出了揽月楼,叫她自行回平宁寺去。识清不肯,抹着眼泪说要找着湛君。元衍说他自会找,带着她又不便,她回去倒还省些事。识清想自己找,又被元衍警告,只得一路哭着回去。

        元衍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发起愁来。上京这般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又怕耽搁久了人出事,免不得要惊动一番。元衍不愿意大张旗鼓,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湛君离了揽月楼,身后虽无人追来,她亦不敢懈怠,直到跑的没力气了才停下来歇脚,扶着不知道哪里的墙喘气。歇过来之后,湛君擦了擦头脸上的汗,决定回平宁寺去。今日闯下祸事,少不得躲几日,游赏是再没心思了,再者她一个人,形单影只总觉得害怕。湛君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好在永安塔实在高,看见它就知道平宁寺的方位,倒也不怕回不去。

        湛君路上默默走着,听着身边的热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郁闷之气。她在青云山上过着十数年如一日的日子,总觉得没趣,偷跑也要出来,可现在想想,山中岁月虽然乏味,却胜在安稳,她离家这么久,又哪里过了几天快活日子呢?于是她开始想家。

        湛君正沉思,忽听见一阵锣鼓喧天,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暂将思家之情按下,跟着人群一道聚集去。

        四面八方来的人合围成一个圈,密不透风,湛君来的晚,在外围只能看见乌泱泱的人头,听见里头的人惊叹叫好,踮了脚要看,圈中心却突然冒起窜天的大火,骇得她仰倒要往后退,可惜身后也尽是人,退无可退,生夹着。

        人太多,挨得又紧,气味不大好闻,而且什么也瞧不见,湛君后悔来凑这个热闹,便想退出去,可旁人都不动,想出去又哪里是容易事,只挤得自己疼,还招惹了不少的埋怨,幸好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拉了她一下,助她离了苦海。

        湛君出了人堆,狠狠呼出一口气,露出笑颜,转过头要跟助她的人道谢,结果看见恩人面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伸手帮了她的,正是她视作大恶人的河阳王孟冲,她方才设了计捉弄他,现下他下巴上还有干涸的血痕,正是她作恶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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