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逆臣(三十一)-第3/4页



    其他各方势力,一人足以代表,唯独是晋藩和闽藩,这两个超级藩镇的实力太强,为了防止其他势力利用战时内阁的机制作出对这两方中的任何一方以不公正的决断,就只能增加他们有权推举的阁臣人数。初步的计划是晋藩两人,闽藩三人,具体人选则要由李定国和郑成功来决定,他们不便多言。

    “此法,只恐晋王殿下不悦。”

    听到这话,钱谦益和张煌言诧异的看向了郭之奇,见得郭之奇并没有收回此言的打算,再看向文安之和陈凯,显然此二人对此亦是深表认同。

    这三人之中,文安之和郭之奇是久在西南督师一方,且有过在朝中任职的经历,他们所拥有的人脉可以让他们更加清楚永历朝廷和西营系明军的实际情况。而陈凯则是与李定国的交情莫逆,甚至几近于异性兄弟的份上,李定国的很多想法都会与陈凯坦言,这亦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听得此言,来自浙江的张煌言立刻便是恍然大悟“晋王殿下,是打算吸纳蜀藩和旧秦藩的众将为其所用”

    这其实是明摆着的事情,晋藩本部在遮炎河之战中损失不小,而同为西营系的蜀藩和旧秦藩,这两大派系的首领一死一降,都是一盘散沙的状态。李定国身为大西四大王子的硕果仅存,自然是有心将这些部队统合起来。素来与他亲近的白文选,以及这次应邀出滇的贺九义,其实从这一次的态度上来看都已经可以算是晋藩的外围人马了。

    李定国肯定还想吸纳更多的西营系明军,若是这时候他们给了蜀藩和旧秦藩以推举阁臣的权力,岂不是人为的为这两大派系独立于晋藩之外了极大的助力,李定国能高兴那就奇怪了。

    “关于旧秦藩和蜀藩的情况其实比较复杂,据我所知,故蜀王因永历六年的保宁之败,其本部兵马早已为孙可望所夺,后来孙可望降虏,再加上晋王持国的那一年光景里的区别对待,旧秦藩的人马多是心向故蜀王,但是故蜀王也过世了,现在所谓的蜀藩也就是故蜀王的旧将和与故蜀王走得最近的那批将帅的一个集合而已”

    蜀王刘文秀已死,其子刘震继承了蜀王王位,但却没办法继承刘文秀的声望。而且,刘震始终与李定国一起行动,平素里走得最近的也都是李定国的次子李嗣兴和艾能奇的儿子艾承业,与大多驻扎于川南的那些蜀藩将帅已经几乎没什么交集了。

    川南的蜀藩旧将现在基本上都是以庆阳王冯双礼马首是瞻,冯双礼本人也是张献忠的干儿子,地位上与白文选相当,仅次于孙、李、刘、艾四大王子。他们之所以如此,摆明了就是对李定国不满。

    而那些没有与刘文秀走得足够近的西营系将帅,则被笼统的划分为旧秦藩的人马,因为这些将帅全都有过在孙可望的麾下作战的经历。

    但这实际上是一个他者概念,以两个人为例,马惟兴和马进忠,前者是李成栋的部将,是如今担任经标第三镇总兵的马宝的兄长,再往前数更曾是李自成的部将;而后者早年是流寇,绰号“混十万”,后来降于左良玉,成为了楚镇的一员,再后来左良玉病故、左梦庚降清,马进忠便又独立了出来,常年在湖广与清军作战。

    这两个人都不是纯粹的西营系人马,只是西营系势大之际,被孙可望吸纳进了西营系而已。就像是因保宁兵败而被孙可望杖杀的张先璧,亦是明朝正规军被孙可望吸纳进了西营系,成为了西营系的大帅。等到孙可望降清,他们自然就可以算是独立的明军势力,李定国很难称得上是对他们拥有“宣称”。

    “这事情我等不能掺和,搞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这便与我等筹建战时内阁的初衷有悖。”

    钱谦益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陈凯也不好说这位老先生要熘肩膀,因为这事情确实不是他们能擅自替别人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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