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融-第2/4页





    中左所的定国公府早已是披红挂彩的换上了一副喜庆的颜色,陈凯随沈佺期抵达此处,后者入内告知,然后陈凯进府行礼,执雁献上,再拜后便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男方迎亲的礼数告一段落,就该轮到女方拜别父母。陈凯出了大门,郑鸿逵也回到了大堂,与他的正妻,也就是郑惜缘的母亲并坐于大堂的正座之上。

    “拜、兴。”

    “拜、兴。”

    “拜、兴。”

    “拜、兴。”

    “平身。”

    随着赞礼之人的唱礼,郑惜缘下拜、起身,往复四次后才站起来恭听父母训诫。

    “往之嫁、以顺為正、无忘肃恭。”

    “必恭必戒、毋违舅姑之命。”

    父母二位大人说过,才轮到那位秋姨娘做最后的补充。

    “尔悦听於训言、毋作父母羞。”

    “虽不敏,敢不从命。”

    回答过后,郑惜缘又是四拜,才由陪嫁过去伺候的婆子、侍女引路出门,在抵到一辆做工考究,用上好木材雕刻有八仙过海、麒麟送子等喜庆图案,饰以红黄绸缎和各种彩带的马车前,才在回首拜过后,登上了这辆马车。

    仪卫在前,迎送者乘车于后,便是嫁妆,亦是从那定国公府便随着马车而出,房产、铺面、家具、摆设、胭脂水粉、首饰字画、古籍文房、药材香料以及代表着田产的一方方泥土,不知道过去多久才算是一个完。

    嫁妆的丰厚程度,从来都是关乎着女儿在婆家的地位,嫁妆少了会受婆家白眼,这是哪怕在后世都不乏见的。国公嫁女,嫁妆方面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说婆家的感官,就算是出嫁队伍放在旁人眼中,国公府的颜面也不可轻忽的。更何况,郑惜缘本就是郑鸿逵最宠爱的女儿。

    不过,本着保护女性婚姻权益的原则,中国古代也有相关律法规定,夫妻离异,女方是可以自行带回嫁妆的,除非有特殊情况,夫家若有侵夺,是要受到法律惩处的。

    看着那长龙式的送亲队伍,沿途的百姓无不是渍渍称奇,其中多有艳羡陈凯能够娶到国公之女的,但也很快就遭到了旁人的反驳。

    “要是当年鞑子没有攻上岛,要是当年郑芝莞那厮没有弃城而逃的话,估摸着仗打完了就该成亲了吧。”

    “可不是嘛,那时候定国公可还是麾下数千虎贲呢,而陈巡抚就还是个分巡道的道台。现在可好了,郑家折腾了一溜够,定国公的兵权都送给了国姓爷,只是空有个国公的爵位,倒是人家陈巡抚一路走来,已经是朝廷在号的大员了,挂着兵部侍郎的衔,正二品大员呐,今时不同往日喽。”

    “切,今时不同往日是没错,不过人家定国公也绝非是个空壳的国公爷,家底厚实,那可不是说着玩的,瞧瞧这一眼看不到头的嫁妆,咱中左所岛上大概就没有出过吧,真是气派啊。”

    “莫说是咱们中左所了,怕是就连皇帝嫁公主也就这样了吧!”

    “……”

    伴随着路旁百姓饶有兴致的议论声,送亲的队伍缓缓而行,掐着时辰,直奔着陈凯的府邸而去。

    送亲的队伍在中左所城里绕来绕去,直到那良辰吉时,将新娘子送抵新郎的府邸。接下来,见拜、同饮、同食,各种礼数走下来,花费时间良多,外间的喜宴都已经开始了,而陈凯和郑惜缘也早已被这些礼仪折腾的疲惫不堪。哪怕,他们早已有过预演,很清楚这全流程走下来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礼之一字,在儒家思想中既是永恒、普世的天道,也是对君主、诸侯、士大夫和庶民皆具有约束力的礼法,更是社会自发秩序的传统和习俗。换言之,礼是律法和道德的结合体,他表现的形势无非是那些被后世人看做的“繁文缛节”,但也正是这些“繁文缛节”在人心的深处协助道德和法律构建起了更好的约束力,从而进一步的确保了人与人之间的和睦共存。

    婚姻之礼,男女双方家庭都在其中操持甚多,因为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所以正常情况下,婚姻的男女双方远比无礼苟合之辈要更加珍视双方的关系。甚至用陈凯当初参加一个同学婚礼时听来的戏言那般——结婚那么麻烦,这辈子有这一回就够了。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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