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冷锋东阿锐出头 邪士雍丘凶国婿



    上回说到涉间大叫一声道:“时辰到,行火刑!”士卒们即将火种扔进楼下的柴禾堆中点燃,将一座小楼烧成照天巨烛,随着烈焰翻腾,火星毕剥,魏王咎琴瑟歌声渐渐被烟火淹没······好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方才在那秋风居化为灰烬之后渐渐熄灭。一直值守的涉间,捡得魏咎的一些骨骸,走报章邯,章邯便将此战战况上奏朝廷,特遣司马欣回京,纳上齐王田儋的首级和魏王咎的骨骸报捷。二世皇帝闻得章邯连灭魏、齐二王,大喜过望,特遣内史保带人牵羊担酒,随司马欣回到前线劳军,对章邯以下诸将自然是少不了赏赐不提。

    再说救魏的齐兵,被官兵打残,在田荣的率领下,一路遁逃,早已和田巴、项它的楚军和魏豹、周市、申阳的魏国残军冲散,慌不择路,溃逃到了东郡境内。而田巴他们逃回薛县,刘邦得见故人申阳,又感恩昔日在魏国的杞县帮过自己,自然多些话说;而周市也得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周昌、周苛,父子好不生冷,好在周昌虽是抱怨父亲贪图富贵,抛弃生母,另结新欢,念及母亲可怜,仇怨沸腾,但是,毕竟是自己亲爹,还是勉强拜见。刘邦在一边百计圆通,说是父子至亲如同天老难断,况且现在又是在一个阵营里,岂能不认亲?周家父子也只能顺坡下驴勉强生冷地认了。

    田巴、项它、周市、魏豹、申阳见了项梁,便在在项梁帐下痛哭流涕地述说了临济之战的惨况,说到齐、魏二王全被章邯杀死,项梁仰天叹道:“齐王为人死,义也;魏王为民死,仁也,二君何其壮烈哉?都怪项梁没有亲自去,使得章邯竖子猖狂,遗恨啊遗恨!可是,二王虽死了,但社稷不能灭啊。”周市被说中心坎,膝下一软,拜倒哭诉道:“魏王不幸崩亡,但是,我们魏国还有公子豹在,他是魏王亲弟,仁德厚道,恳请大将军援手,以擎天之力复辟我魏国宗庙,广施浩荡恩泽。”项梁颔首,道:“这个自然,绝无异议,那就重立魏豹为魏王,你周市为相,申阳为大将军,你们暂时就留在楚国,待我禀告楚王,以盟主将此大事诏令天下,再送归你们回西河故魏地立国去吧。”魏豹、周市、申阳听了,大声谢恩退至一侧。

    这时,田巴一见机会来了,那肯落后,赶紧上前道:“武信君你是楚国国父,当仁不让的盟主,既然是天下盟主,那就应该要雨露均沾,公正公平才是。既然有了魏国不灭,那我们齐国也不能在齐王仙逝后沦亡,对吧?”项梁沉吟,道:“只是你们齐国的事儿不像魏国那么简单,天下人都知道诸田人人自是,致使齐地为政破碎,所以,我也不大好办。那齐王田儋不是也有一个亲弟弟田荣吗?况且他和大家一同救魏,并无二话可被人指责,现在不知下落,你们不如自己缓一缓,等他有了结果再行议定,这才是情理之中。”田巴抗议道:“我田巴一直在大将军你的帐下,作为齐国使者客卿,没有回去,追随你征战。这一次,我是代表你和楚国驰援临济,而不是代表我的故国——齐国,所以,大将军你应该另眼相看我,听我说一句话不为过吧?”项梁赞许道:“你言之有理,你说吧。”田巴便从诸将中拉出一个人来,道:“田假,他是被始皇帝灭掉齐国的齐王建的亲弟弟,而田儋仅仅是齐王族的远亲宗亲而已,只是他首义立国,我们诸田也就没话可说,可是他的弟弟再继立齐王那就不一样了,毕竟是于理不符,谁亲谁疏?这还用说吗?”

    在一旁的范增早就看出端倪出来了,田巴这是要拖楚下水啊,便上前忍不住插嘴道:“这一次临济之战,田荣征战沙场,王兄齐王殉义,也是听我们盟主之令去救魏的啊,现在他率领上阵浴血奋战的齐国子弟兵下落不明,你要武信君不通过天下公认有功有德的他们就再立齐王,这说不过去吧?”田巴反感道:“军师此言没有道理,谁没去征战?我田巴不是也去了吗?可是,田假是真齐王的亲弟弟,这不是上位的理由吗?”范增不服,道:“你这是要留有楚、齐有隙的祸根,不和的开端,说什么田假比田荣和齐王更亲,你难道不知道生的父母和养大的父母对于子女谁更亲吗?世间有语,养大的父母在于天,生的父母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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