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绝非善类 上

    冬至是祭祀的日子，蓝姨大大方方买来纸钱等物。

    姬十一先去各大赌坊向赌友们辞行，也不忘邀请他们在大年初一去花十一钱庄一聚，尤其是在周家赌坊，话多，大方出手后就从后门飞速赶往大理寺的天牢，以鱼肠剑和圣旨之威逐一提审曹长富等五人。

    没人知道审讯是如何进行的，只知道出来后，他哈哈大笑，“死期不远矣”。

    到了午后，姬十一才鬼鬼祟祟提着篮子溜出东门，往废弃的皇陵而去，既为祭拜父亲、大哥和大嫂，也是引诱山两三上钩，更是回洛阳的借口。

    山两三很满意庞锁德等人带回来的消息，却在打赏之时将四人重伤，只因他们跟着姬十一在裴氏赌坊下注，听一个个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狡辩，而不是求饶，更不能忍，解释道：“这不是输赢多少的问题，而是原则，难道装傻跟着黑小子这么些天，就不把本国师放在眼里了，真当自己是貔貅吗？”

    四人才知自己越线了，慌忙求饶。山两三的管理水平与杨之榕相差无几，却要学姬十一的样子，杀少以求得更多人听命、效力，只一招就结果了守得住，暗自得意道：谁让你这么丑呢，看着就烦。

    在金家的时候，庞锁德等人就觉得姬十一不错，连日的赌钱更认为他最容易与人相处，在得知各处赌坊的传言后，便主动与高天爱联系，请求归队。

    山两三素有第一妙手之称，但那是以前，自认为未必有姬十一的天赋，一时陷于《大妙手》的要义，根本没有察觉，一直想着“妙手为义”、“地之大妙”、“天之无妙”，一点也理解不了，去皇陵是必须的，也是最好的，毕竟这一天只有姬十一才会出现。

    ……

    皇陵还是皇陵，只是荒废已久，骷髅太多，从上次姬十一等人来过就几乎无人光顾。洛阳的那场大雪，远没有长安的强度大，稀稀落落的几颗大树都被压垮了，却在无意间保护了身旁的许多灌木，虽不够茁壮，但依旧挺拔，大有不屈服寒冬的姿态，丛生的杂草也在北风中摇摆不定，虽然早已枯萎，看上去却很有韧性，相信来年都会长得更好。

    姬十一对任何景色都是绝缘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奔着墓地而去。这里与别的地方不同，平坦、整齐，甚至很干净，还立着孝幡。他知道只有如同会来，在阵阵寒风中得了浓浓的暖意，感动得不能自持，礼毕就盘腿而坐，敬酒、喝酒不止，聊起了许多家常，俨然当这儿是家中庭院，说起周懿茵等人，忙让父亲安心，“好老爹，家里一定会人丁兴旺，好和尚的一对娃娃都跟咱家姓的，嘿嘿”，想起家常菜，惭愧难当，“大哥放心，大嫂的仇一定算在李世民身上”，一提及姬申石，更是无颜，便耍起了姬氏天道剑法，“大嫂请安息，小石头吉人天相，一切包在十一身上”。

    “黑……乖乖，作为一个要成就大事的人，岂可一直这么疯疯癫癫的？”山两三欣赏着这般好剑法，如果不是寒风吹乱了头发，真不想打扰，却在称呼上略显犹豫。

    等的就是你。姬十一已经热身，为了汪潆沄、蔡刃姬和百里莲，甚至还有杨之榕和杨媚儿的成分，随手就是一招横竖十字斩过去。

    山两三能感觉到剑气逼人，坚定认为当初的决定一点都没错，一点没有惧怕，反而更加得意，却装作打不过的样子，求饶之余只想知道《大妙决》下篇之天地妙义的第三层意思。

    正如《道德经》一样，《大妙决》练到下篇时，并领悟了第一、二层的大意，妙手无为也是义，大妙手无为便是大义，“天地之间不再有妙，大义永存”才是真谛，就是佛家所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在一封镇，除了陪家人玩乐，姬十一别无他求，又兼有妙手的天赋，自从得了秘笈就已领悟，此时心中的愤怒高于一切，断然不会说出口，又是一招横竖十字斩送去。

    不说，好啊，打得你说！修炼独门功夫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却被徒弟抢了先机，还好没把赤心八掌也教了，不然真不好说啊。山两三自持功力深厚，也算是为大玉皇山一事报仇，终于显露了真功夫，妙手为藏之后便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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