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槐黄张元又赴京-第2/3页





        吴昊恍然大悟道:“哥哥原来却问这个,怎不早说!我梦里都想着去西岳山拜师学艺去,回来在县里做个班头,也不枉了这一世。”张元闻言便说道:“若先前时,我也与你一般的寻思。如今想来却不是了:舞刀弄棒,一时快性,不过发落二三十个人,逞一逞匹夫之勇。

        人生一世,只做别人做不来的。大丈夫当学成经天纬地之才,抱匡扶宇宙之志。怎样都是活一世,如何不好垂名青史?”

        吴昊听了,口内言道:“也说的是。我也不想叫我的儿子,将来学我杀猪卖肉。”这张元从此弃武从文,拉了吴昊,每日在家研习经史。

        正是:

        灵光一点忽开悟,

        夜里无光遥见烛。

        春风得道抒快意,

        化茧成蝶万物苏。

        当下两个苦读数载,夏日挥汗如雨,冬日呵开冻笔。寒窗孤影夜雨读,手脚皴裂笔杆秃。过了几年,果真是肚里纵横千百计,胸中藏得百万兵。两个自道火候已到,同去科考。谁承想接连多次,却半个进士也没考上。眼见得光阴荏苒,岁月蹉跎,两个仍旧一无所成,左右邻舍见了都笑。

        眼见得这年春试又来,浑家笑说:“大郎莫考了吧,若考不上,把个酒肆也没了,半文钱也无有了,却怎么好?”张元不悦,自嫌老婆言语晦气,气愤愤地睡了。

        话说起来,因为张元醉心科举,买卖又做得不死不活,凭空又多添了几张口,生活早不如往昔了。怎奈张元脾气又执拗,自认为肚里有偌大的才华,不愿意去低三下气与别人做工。

        寒窗苦读学来的东西,又不顶钱用,拿它来过日子屁用没有。他又不会说吉利话儿,还惜字如金,死不肯写几个字出去卖卖。眼看这一年槐黄将至,张元几乎已山穷水尽。

        街坊邻里见他这样,都偷着笑,背地里称他是“张大傻子”。张元卧薪尝胆了许久,如今到了到节骨眼上,马上要一鸣惊人的时候,老婆倒说些丧气话,惹人不喜。

        虽说张元嘴里面硬气,怎奈连续名落孙山,闲时想起来自己也愁闷,进京的盘缠还没着落,说他心里不忐忑,也不可能。为安全计,临走张元去求了个签,问一问凶吉。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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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张元求签毕,是个“兄弟登科”的签儿,那签词道:“羡君兄弟好名声,只管谦伪莫自矜;丹诏槐黄相逼近,巍巍科甲两同登。”看这个签词儿,“槐黄”、“丹诏”,“兄弟”、“同登”,像是一个吉兆的模样,张元自心里寻思说,莫不是这一次终于时来运转,我兄弟两个真的要中么?说不得张元心中暗喜。

        见了这签儿,解签的先生亦连连恭喜,嘴里面告诉张元说,这一次张元有伴儿同去,两个都中!到时候必然有魁元之选,转瞬间便能一鸣惊人。若谦虚谨慎、小心口舌,说不定将来互相帮扶,两个都能做宰相哩!

        解签的先生是客套话,人家在嘴里面客气几句,张元这边就当了真。这厮不羞,真的自认为有宰相的才干,不去就亏了他的大才!眼看着考期日益临近,盘缠仍旧没下落,急得张元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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