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丢人了



  天色未明,麟甲闾紧急集结。

  此时羊角县寺大堂,灯火通明,堂下站满了紫龙卫。

  众卫望着上首脸色严峻的闾长与闾副,都知必有大事发生,一时气氛肃穆。

  庆琦向陈闾长一揖,而后走到堂下,黑着脸喝到:“田宽济人在哪里?”

  “我在!”田猛越众上前,不卑不亢地对庆琦拱手。

  “你可知罪!”

  田猛茫然看着对方,皱眉道:“还请庆闾副明示。”

  “好啊!你还想装糊涂是吧?”庆琦狠狠盯着田猛,“来人,快跟大伙说说田轨长和他手下都干了什么好事!”

  一名头上包扎了伤口的卫士走了上前,正是庆琦心腹。

  便见他指着田猛身后的田籍,咬牙切齿道:“昨日深夜有人夜闯大牢,打伤守卫,劫走梓乡的犯人!”

  “那人便是田轨长手下的田博闻!”

  田博闻打伤大牢守卫劫走犯人?

  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众人目光纷纷望向堂下的田籍。

  田猛更是第一时间愕然回头。

  然而处于视线焦点的田籍,此时全然没有被问罪的自觉,反而拍了拍一旁公输五的肩膀,认真问道:“还记得昨天庆闾副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啊?昨天……”

  公输五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显得有些惶恐。

  不过在田籍目光鼓励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同样认真回道:“庆闾副教导我,无凭无据,必是为了推诿责任编造的谎言。”

  田籍接着问:“所以这次是他们弄丢人了?”

  公输五点头:“丢人了!”

  噗嗤!

  一旁的管蓝忍不住笑出了声,因匆忙出门而系歪的发髻跟着一颤一颤的,直到田猛严厉的目光扫来,才赶紧低头捂住嘴。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心腹卫士气怒吼道,“昨日那人虽然蒙脸,但我们负责守卫的弟兄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多次使用御气符,分明是游者!”

  田籍闻言转向对方,挑眉道:“换言之,你们根本就没看清对方的长相了?”

  “城中只有你一位游者,除了你还能是谁?”心腹卫士争辩道。

  “哈哈,这算哪门子证据?”这时公输五也不怯场了,“敢情这天下游者犯了事,都要算入博闻兄长头上呗!”

  “博闻只有秩一境界,昨夜看守牢房的几位弟兄真能被他所伤?”这时连田猛也忍不住插嘴质疑。

  “这是因为他还有同伙”心腹卫士气急败坏地指着田籍,“那人是秩二的游者!”

  “此事属下也能作证!”一名同样包扎头部的年老卫士也走了出来,对上首作揖,“昨夜属下奉庆闾副之名乔装假扮那梓乡犯人,就是为了防备有人来劫囚。哪知劫囚之人居然使出了玄字级御气符,我们不敌被其所伤!”

  听到年老卫士之言,陈闾长脸色微动,望向庆琦:“你怎么还让人乔装犯人了?”

  庆琦连忙躬身解释:“属下事前卜了一卦,料到昨夜必有人劫囚,所以故意设下诱饵,以期将‘毛魅’同伙一网打尽!”

  陈闾长这才点点头。

  庆琦松了一口气,随即对堂下田籍厉声喝道:“田博闻!你身为紫龙卫,却串联外人袭击自家弟兄,劫走犯人,你可知罪!”

  “啧啧,庆闾副好大的官威啊……”田籍揶揄道,“既然这两位兄弟口口声声说我有同伙,那请问那同伙长什么模样,现在人在何处,可拿得出实据?”

  这是昨日庆琦用来质问公输五的话,如今田籍原样奉还,两位庆琦的心腹卫士自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人一直蒙脸,在他们醒来前早就跑了,去哪找证据?

  便见庆琦冷哼一声:“你那位游者同伙我们确实留不下实据,但谁说你只有一名同伙的?”

  说到这里,庆琦转身向陈闾长禀报道:“属下已查明,田博闻私下勾结邪祟,居心叵测!”

  麟字营专擅驱邪灭祟,麟甲闾更是其中翘楚,众紫龙卫听到庆琦如此说,纷纷对田籍投以警惕的目光。

  陈闾长皱眉问道:“可有实据?”

  “有!”庆琦胸有成竹道,“属下私下翻阅田博闻履历,知其在数月前的飞鸿宴上遭遇邪祟袭击后,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还成功登临有秩。”

  “属下认为此事诡异,所以私下卜了数卦,最后断定田博闻必然是暗中勾结那邪祟,才得以成为游者,否则为何他一个新晋泠然阁的弟子,居然比其他人登临有秩的速度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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